突兀蓦然拖曳倏间脚踝心悸戛然而止鹰的赞歌64鹰鹰的赞歌

鹰①选自《百兽物语》（花城出版社1999年版）。李玉民、由权、梁音译。

布封

鹰的体魄与气质和狮子有许多相似之处，那就是它们的力量，狮子称为百兽之王，鹰则被奉为百禽之首。它气质高贵，傲然面对那些猥琐小雀，对其污言秽语不屑一顾，除非那些贪嘴的乌鸦、嚼舌的喜鹊不停地挑衅，它才忍无可忍，给它们致命的一击。鹰另一个特点是从不吃嗟来之食，只享受自己的胜利成果。它克己节食，从不贪食全部猎物，而像狮子那样，总是大方地把剩余食物留给其他鸟兽。即便饿死，也决不扑向那些腐尸臭肉。它像狮子那样孤傲，守土如家，维护在自己领地内捕猎的绝对权利。通常，很少能见到两群狮子同处一林，而两对鹰同占一山则更为少见，它们相互间总保持足够的距离，以保证能提供食物的广阔空间。它们只按照食物的多寡来决定是否延伸自己的王国。鹰的眼睛炯炯发亮，羽毛颜色与狮子皮毛相近，爪子形状也与之相同，它同狮子一样气壮声厉。这一禽一兽格杀捕猎的本能与生俱来，同样凶猛、高傲，难以驯服，驯养它们必须从幼龄开始。驯鹰须十分耐心，掌握高超技巧才能将雏鹰培养成捕猎能手。猎鹰随年龄和力量的增长，会逐渐对主人产生一些危险。据书中记载，过去在东方曾有人豢养猎鹰捕猎，但现在它已从驯隼场①〔驯隼场〕驯养猎隼的场所，也驯养捕猎的其他猛禽。慢慢消失：鹰太重，架鹰者会感到不堪重负。再者，鹰桀骜不驯〔桀骜（ji’o）不驯〕本性倔强、刚毅，不容易被驯服。，不易驾驭，主人对其任性或暴躁的脾气往往产生畏惧心理。鹰爪和喙呈弯钩形，威武英俊，堂堂仪表显示了它的本性。除具有这些锐利武器，鹰体格强壮，双腿与两翼非常有力，骨骼硬朗，肌肉结实，羽毛粗硬，姿态高傲挺直，动作突然，飞行迅速。在鸟类中，鹰飞得最高，自古以来有“天鸟”之誉。古人通过观察它的飞行来预测事务。把它视为天王的使者。鹰的目力极好，但与雕相比嗅觉较差，因此鹰只依靠视觉捕猎，当它抓住猎物时，习惯作低空飞行，似乎要称一称猎物重量，带走前总要将其掼〔掼（gun）〕扔、摔。到地上。尽管鹰的翅膀有力，但腿比较僵硬，尤其负重时很难站在平地上。鹰可以毫不费力地带走鹅或鹤等大型飞禽，也可以轻易地抓走野兔甚至羊羔或小山羊，当它袭击小鹿或小牛时，一般先在原地吃肉喝血，再把碎肉带回自己的家──鹰巢。鹰巢浅而平，不像大多数鸟巢呈凹形。鹰把巢筑在两块岩石之间，那里既干燥而又不易接近。鹰巢极为坚固，建造一次可享用一生。作为建筑，确实称得上是一件杰作：它像一块平板，用许多5～6尺长的棍棒搭成，棍棒两头相压，再编上一些柔软的枝条，里面铺垫些灯心草和欧石楠草。巢宽约数尺，相当坚固，不仅能承载成年鹰和雏鹰，而且可负担大量食物。鹰巢上面没有覆盖物，只利用突出前伸的岩石遮挡。雌鹰通常在巢中央产蛋，每次只产2～3枚，大约孵化30天，由于其中常常有未受精的，因而在同一个巢中极少能见到三只雏鹰，一般只有一两只。有人甚至肯定，当雏鹰长大一些，雌鹰便杀死最弱小的或最馋嘴的。这种反常情感产生的原因只能归结为食物的缺乏，雏鹰的父母在自己食物匮乏情况下，尽量减少家庭成员数量。而且，一旦雏鹰开始强壮起来，可以觅食，父母就将它们赶得远远的，永远不允许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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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封以博物学家的科学精神、人性论者的温柔眼光和文学家的优美语言为我们描绘了“百禽之首”──鹰的高贵气质、强健体形和独特的生活习性。阅读课文，从形态、习性、品性这三个方面分别说明鹰被奉为百禽之首的原因。

下面的文字是《大百科全书?生物学卷》对隼形目动物（包括鹰科）的注解。试将它与本文的表达方式相对照，体会他们各自的特点。

隼形目（Falconiformes；hawks）鸟纲的一目，嘴爪强大弯曲，蜡膜裸出，两眼侧置，除鹗外外趾不能反转，尾脂腺被羽。为肉食猛禽，中国有2科即鹰科和隼科23属59种。

体形大小不一，中国猛禽中最大的兀鹫，翅长达755～839毫米，双翅展开长达2 000毫米以上，体重8 000～12 000克；小型的小隼仅比麻雀稍大，翅长106～117毫米，体重50～62克。体形矫健，飞行迅捷；隼科嘴先端两侧具单齿突，鹰科嘴切缘具弧状垂突，适于撕裂猎物吞食；嘴基部通常被蜡膜或须状羽。翅强健。鹰科翅宽圆而钝，善于在高空持久盘旋翱翔；隼科翅稍长而狭尖，飞行快速，善于在飞行中追捕猎物；尾羽形状不一，多数为12枚；脚和趾强健有力，通常3趾向前，1趾向后，呈不等趾型。趾端钩爪锐利；体羽色较单调，多数为灰褐、棕褐或石板灰褐色，或污灰白色混合斑纹羽色；通常具小形副羽；一般绒羽较发达。雌鸟体型较雄鸟稍大。头骨宽阔，上眼眶骨扩大，眼球较大，视野宽阔，视觉敏锐；听觉发达；胸骨宽阔；下肢骨壮健，趾骨稍长，屈趾肌腱发达，加强了钩爪的抓握力，利于撕裂和刺穿。嗉囔扩大，胃壁薄，消化腺发达；无砂囊结构；食量大，食物中不消化的残余，如骨、羽、毛等物，常形成小团块吐出；颈椎14～17枚；颈动脉左右成对；盲肠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