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她给了我什么礼品,只见她步履轻捷,忙忙碌碌,褐色下摆绕着她曼舞。
乜视那夕晖是何等笨拙,被她的金镯牢牢拘锁。
听着她轻柔的叮咛,我回转卧室就寝,时至午夜,心窝犹回荡着她的话音。
渐渐地
彼此间有了不拘礼节的熟悉。
她的乳名随后
流出了我的口。
疑虑烟消云散,玩笑中进行着闲谈。
有时,缜密的恶作剧
招致佯装的生气;
有时,辛辣的嘲弄,刻薄的言词
掷给对方数日的忧郁;
有时,无根据的指责
犯下可爱的爽过;
有时,见她不用心梳妆,头发蓬乱,忙于烹饪,不感到羞惭。
她那女性聪慧的强烈的骄矜
每每讥诮我男性固有的愚蠢。
有一回她说:“我会看手相。”
说罢细细端详我的手掌。
惊异地说:“你的禀性未打上爱的印记。”
我怅然,良久无语。
她不知触摩的真正奖赏
驳斥了谬误,证明了责怪的荒唐。
然而,始终难以铲除
不得心心相印的愁苦。
彬彬有礼的距离从未凋萎,靠近只让人品尝靠不近的无穷苦味。
哀乐交汇的时日
伴残阳在西山坠逝。
暮春天空清澈的蔚蓝胶凝,秋日的朗晴
在金黄的稻穗上吹响安息的唢呐,载货的人生之舟在虚无的梦河缓慢进发。
1938.10.31
期望
由于你我团圆在即,怀里搂着世界的夜阑兴奋不眠,一抹高歌的曙色推开东方的暗窗。
由于你我团圆在即,天空布满明媚的阳光,平野上处处飘荡着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