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笑声似银铃的活泼的姑娘。
任何时候搅扰我在她都不是罪过,她挤眉弄眼地逗我,讥嘲我,我跑过去教训她,猛见她摔了个仰八叉。
她是个抹了乌烟、泪光闪闪的姑娘。
她五十次扬言:“一辈子不理你。”
天天重演给我惩罚的故伎。
我管她叫“小包袱”,她回一句使我瞠目,吵嘴才知她是名叫金莲的姑娘。
她一双眼鹿一般秀美
乡亲们叫她黑姑娘,我眼里她是朵夜来香。
阴天在野地里遇见她,她的双目跟鹿眼一样。
她脸上没有蒙面纱
肩披着松乱的辫发。
她黑?不管皮肤多黑
她一双眼鹿一般秀美。
黑云滚滚,天色昏暗,黑妞慌忙走出茅屋,神态焦急,步履急促,呼叫着她两条水牛。
忽听云际雷声隆隆,浓眉紧锁,仰望天空。
她黑?不管皮肤多黑,她一双眼鹿一般秀美。
东边袭来一阵狂风,稻田里绿浪起伏不停。
田埂上我与她相遇,四周空旷,杳无人影。
默默地对视了多久,只有她和我心里清楚。
她黑?不管皮肤多黑,她一双眼鹿一般秀美。
杰斯塔月①,伊桑的宫殿②
逸出乌烟似的黑云。
阿沙尔月③,雨云的柔影
笼罩着山竹果树林。
斯拉万月④,莫名的狂喜
在我心头陡然升起。
她黑?不管皮肤多黑,她一双眼鹿一般秀美。
我眼里她是朵夜来香,别人说什么我不管。
鸳鸯村前的密林里,我凝视着她的鹿眼。
这一天她也不戴面纱,既不害羞,也不害怕。
她黑?不管皮肤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