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有用的栋梁,我活埋在地底多年,到今朝总得重e见天光。
啊,我年青的女郎!
我自从重见天光,我常常思念我的故乡,我为我心爱的人儿
燃到了这般模样!
1920年1、2月间作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年二月三日上海《时事新报学灯》。
无烟煤
无烟煤
“轮船要煤烧,我的脑筋中每天至少要
三四立方尺的新思潮。”[①]
Stendhal哟![②]
Henri Beyle哟!
你这句警策的名言,便是我今天装进了脑的无烟煤了!
夹竹桃底花,石榴树底花,鲜红的火呀!
思想底花,可要几时才能开放呀?
云衣灿烂的夕阳
照过街坊上的屋顶来笑向着我,好象是在说:
“沫若哟!你要往哪儿去哟?”
我悄声地对她说道:
“我要往图书馆里去挖煤去哟!”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年七月十一日上海《时事新报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