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鲸鱼迁移到新的鲸场去时,”日凡采夫接下去说道,“你见过那场面吗?每—群鲸鱼都有两三头老雄鲸鱼在前后护着——这些鲸鱼大极了,是蓝黑色的,它们游得很平稳,看起来好像没动,而是水在冲着它们似的。它们在前面带路,后面跟着小鲸鱼和怀孕的雌鲸鱼。这些老雄鲸鱼都受过训练——我们要它们把鲸群带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不过,有时候还得帮帮它们。特别是鲸群里小雄鲸鱼长大的时候——这些小家伙老是想闹分离,离开鲸群。这时,我们就有活干了,真正的工作就从这时开始,或者,突然遭到逆戟鲸袭击时,也需要帮帮忙。”
日凡采夫突然苏醒过来,用完全清醒的眼光瞧着康德拉捷夫。“一句话,这个工作应有尽有。上有海阔天空,下有深深的海洋,而且有益于人民,还有许多好同志——如果你待别喜欢探险,也有险可探。”
“行。”康德拉捷夫带着感情地说道。
日凡采夫笑了。
“他准备去了,”戈波夫斯基说道,“好啦,你得到一个宇宙员。我也跟你一样,想呆在那艘潜艇的塔里……还有水母……”
“因此,”日凡采夫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要带你到符拉迪沃斯托克。那里的训练学校过两天就开始上课了。你吃完了没有?”
“行,”康德拉捷夫说道。工作,他想道。到底有工作啦——真正的工作!
“那么,咱们就走吧。”日凡采夫站起来,说道。
“到哪儿?”
“到机场。”
“马上就走?”
“对,当然马上就走。还等什么?”
“没什么,”康德拉捷夫说道,心里有点乱。“就是……”他定下神来,开始很快收拾盘子。
戈波夫斯基一边吃香蕉,一边帮他收拾。“你去了,”他说道,“我要呆在这儿。我要躺躺,看看书。二十一点三十分,我还有飞行任务。”
他们走进起居室,领肮员到处看看,他清楚地想到,在这个行星上,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找到这种供他使用的安静的小房子、好心的邻居、书和窗外的花园。
“咱们走吧,”他说道,“再见,列昂尼德。感谢你们的—切帮助。”
戈波夫斯基已溜到沙发上躺下了。“再见,谢尔盖,”他说道,“咱们会常常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