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影院的基金为110亿金马克,美国占总数的60%;
美国电影工业投资额高达20亿美元;
每年拍摄故事片700部。
生产费用 比例数
演员薪金25
场地及其它支出 20
布景19
正副导演及摄影师薪金10
剧本费 10
拍摄野景支出8
拷贝5
服装3
合计 100
埃伦没有时间往下读,大概,先生在写电影史吧。
另一次,埃伦偶然看到他遗忘在书桌的信封。信封上写明留局招领,由安东尼奥布里斯特亲往本地邮局领取。
埃伦猜想,这么说来,名闻遐尔的安东尼奥布里斯特还活在世上?就在附近什么地方?但是,为什么这个拆开口的信封会出现在先生的桌子上呢?这个谜使埃伦疑惑不解。
不止一次,埃伦脑际掠过这样的想法:银幕上的布里斯特与她的房客之间有某种难以言喻的相似之处。
现在,笼罩在先生身上的神秘光环,在埃伦心目中越发显得不同寻常丁。
“埃伦,近来您的眼睛盯住我不放,是不是坠入情网了?”
姑娘羞红着脸,象是生气地说:“可能是您说对了,问题在于:您的某些方面使我想起安东尼奥布里斯特。”
这一回布里斯特脸红了。
“巧得很,您也使我想起一位我所熟悉的小姐,与您分毫不差……那么说来,您认为我便是安东尼奥布里斯特了?”
埃伦格格地笑了起来。“得啦,我没有这么大的想象力,您说的奇迹事实上不会有,”
布里斯特轻松地吐了口气。但自从这次谈话之后,他与埃伦说话分外谨慎。他情绪不好,上邮局的次数增多了。埃伦常常听见他在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的声音。
这几天他正等候皮尔斯关于案情发展的消息。皮尔斯已经通知布里斯特,说州长、检察长及其他参加告别宴会的人,自去丘恩医院治疗之后,关于因改变外貌而剥夺财产权的提案已经撤回。实际上这事本来是皮尔斯幕后指挥的,他通过某种途径——收买丘恩仆人——弄到丘恩的神药,然后交给了布里斯特。
”我毫不怀疑他们将撤回自己的提案,”皮尔斯在给他的信中写道。“清除主要障碍之后,只消证明您的新颜是由布里斯特的旧貌而来,大功即可告成。您有取用及支配财产的权力……”
布里斯特不无高兴,接着,使他和埃伦永远不能忘怀的那个日子终于来临了。
这天早晨,邮差走进厨房,对埃伦说:“请您收下安东尼奥布里斯特的一份电报。”
埃伦惊奇地看看邮差,说:“我们这里没有安东尼奥布里斯特。”
邮差耸耸肩,把手里的电报递给埃伦,“您瞧,地址写得没错。”
“是的,地址不错,但安东尼奥布里斯特不住我们这儿,大概电报局出了差错。”接着,她把电报退还给了邮差。
邮差收握电报,又一次耸耸肩,走出门外去了。
布里斯特从窗内看见了他,招呼说:“哈罗!谁的电报?”
“安东尼奥布里斯特的。”对方回答道。
“我就是,把电报给我。”
布里斯特从他手里夺过电报,立即打开读道:“您已胜诉,特此祝贺。皮尔斯”
“好极了!”布里斯特高辨地说,“不用担心,您已把电报交给了收报人。现在我来签收……这是作为亲自上门投递并送来好消息的酬劳。”
说完后他把签字回单和十块美金给了邮差。
邮差脸上一下子绽开了笑容。他道了谢,祝布里斯特万事如意,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胜利了!”布里斯特再也无法按捺那份高兴劲儿。他把电报举到头上,一面手舞足蹈,一面高声嚷嚷。
但他一转身,看见埃伦脸色苍白、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您怎么这样?”她没好气地问。
“您看吧了?您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埃伦小姐?”
“您干么收下安东尼奥布里斯特的电报?您为什么欺骗邮递员?”
“我没有骗他,因为我就是安东尼奥布里斯特。”
“这不可能!”
“但这是事实!”布里斯特高高兴兴地说。
“那么说来您欺骗了我们,欺骗了我和舅父。”
“是的,这是我的过错。由于某种情况我非此不可,待会儿巴雷先生巡视公园回来,我就把一切事情告诉你们。”
埃伦再也不说一句话,皱起眉头。往厨房去了,所有这一切实在离奇,它把埃伦心目中的房客形象打破了。
她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抹布,走进布里斯特的房间。脸上堆满羞怯和犹豫的神情,现在该怎么跟这样新出现的布里斯特打招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