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儿也许同样是为自己做广告?”皮茨在回家途中对同车的露克丝说。
十七、魔术报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布里斯特渺无音讯。皮茨先生起初曾期特浪子回头,后来一挥手:算了!洛伦佐马尔害怕布里斯特回来,不单因为是他戏剧对手,而且在争夺爱情方面是可怕的竞争者。在那以后佐马尔忙着催露克丝结婚。她果真被普里斯特的魔法迷住了吗?露克丝最近有点儿异样,连皮茨先生也觉察出她身上的变化:一天天憔悴,沉默寡言和喜怒无常。就说皮茨他自己,近日身体违和,也不舒服,气喘。皮茨先生已想好一部影片,名叫《爱情的胜利》,由格伦佐马尔和格迪露克丝分担男女主角。皮茨先生埋首于摄片工作,他一早就在他的办公室开会。
露克丝小姐姗姗来迟,隔着办公桌向皮茨先生伸过手去。
“瞧您自己!是不是想压倒摩登派?”皮茨先生瞧着露克丝小姐的裙子说。真也是!裙子太短了。
格迪不好意思地也朝裙子看了看。
“其实,我并没有把裙子裁短,”她回答,“是怎么回事,我自已也不明白,衣裙自动缩短了。”
“您在往高长哩!”皮菠跟她开玩笑,“而您,洛伦佐,瘦得好快!模样儿不但天天变,甚至每个钟点都在蛮。”
洛伦佐双手一摊,没奈何地叹了口气。是的,他蝻容满面,人瘦得只剩下个骨架,连身材也矮了一截,他的裤脚象块抹鞋布似的堆在皮鞋上。
“我请医生调治,吃补药。”
“您的脸也干瘪、凹陷了,将无法拍片了。您应该请假治病去。”
他们谈了些有关业务的事,进入摄影棚。摄影师约翰逊正在机旁忙忙碌碌。突然,他失声嚷道:“您出了格子啦!”
露克丝看看摄影机,不可能!人明明站在镜头的焦点上的。
“我无法看到您头上的发型,您长高了,露克丝小姐!”
摄影栅一片笑声。
“我不是开玩笑,”约翰逊又说,“上星期五我拍片时您就站在那地方的,上次拍得好好的。可是,见鬼!现在您的一半前额跳出镜头了。”
露克丝大惊失色,恐惧地瞧也瞧自己的短裙。难道她——格迪露克丝小姐真的在往上长?
约翰逊的锋利眼睛还发现了另一个重要情况,他宣称格伦佐不单瘦了,面且矮了三公分。
大家莫名其妙地你瞧我,我瞧你,这时,曾参加布里斯特告别宴会的另外一些演员纷纷开口说,他们也碰到希奇古怪的事情:有的象皮茨先生那样胖了,有的消瘦下去,有的人身材不断上长,有的人身材不断往下缩,一时间“受害者”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皮茨立即请来了医生,候诊人按等级一字儿排开。第一个是皮茨——他甚至忘了谦让妇女的风度——第二个是苏醒过来不久的格迪,第三是洛伦佐,他后面是扮次要角色的演员,皮茨办公室暂时成了门诊所。
医生仔细检查了所有的人,没有发现明显的病变,只得不置可否地双手一摊,摇摇头。
“凡参加宴会的人,有的长胖,有的变瘦,有的长高,有的缩短。”
“然而医学上并不知道有使人变形的毒药?”医生回答。
皮茨先生不满意这个医生的诊断,几天后又请来若干医生会诊,会诊结果并不能使皮茨宽心,医生们只是建议他去减肥治疗。
皮茨先生同时关心露克丝和洛伦佐的近况,格迪露克丝用凄切的声音对他说,她在继续上长,快得赶不及改制她的裙衫。
“怎么办?现在拍片的事只能丢蓟一边。”她嗳泣说。
至于洛伦佐,皮茨从电话中压根儿听不出是他的声音,原来,洛伦佐同样遭了难,漂亮的小白脸全变了样:扁塌的鼻粱,蒜头式鼻尖,招风耳朵,外加一张阔嘴巴。
洛伦佐哭喊道。“一定是布里斯特在我身上使了魔法。”
“有可能是丘恩大夫帮的忙,布里斯特不是在他那儿接受治疗的吗?”
“啊,丘恩!”皮茨嚷道,丘恩是堆一的能救我们的人,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十八、以眼还眼
一列奇怪的队伍正朝丘恩医院进发,新来病号立即被安置在各幢房子里,皮茨先生照例第一个就诊。丘恩告诉了皮茨先生一件稀奇事:在那个倒霉的夜晚的前一天,有人从他化验室的药瓶里盗走了各种激素,经这么一说,皮茨先生恍然大悟,原来是布里斯特用这办法进行报复。
“能不能治好?”皮茨先生问。
“完全可以!只消使药物作用于大脑垂体,体重就能减轻。”
丘恩的话不错,三个星期后,皮茨的体重减轻三分之一。
洛伦佐和格迪的病却复杂得多,洛伦佐已成了侏儒,和格迪露克丝站在一起,简直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