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宫里,生活异常懒散,
它很少闪过欢笑的颜色。
年青的嫔妃无精打采,
便想些方法排遣胸怀,
不是更换华丽的衣服,
便是玩些游戏,谈谈闲天,
或者成群结队地款步
在喧响的流泉旁边,
高临那清澈见底的水流,
漫游于茂密的枫树荫间。
凶狠的太监跟在当中,
想要躲开他万万不能;
他的监督的耳朵和目光
时时都盯在她们身上。
就靠他的不懈的努力
建立起永恒不变的秩序。
可汗的意志是他唯一的法典,
就连可兰经的神圣教言
他也不这样死死地尊行。
他从不希望别人的垂青,
象一具木偶,他承受着
人们的嘲笑,指责,憎恶,
还有不逊的戏謔的凌辱。
任凭你轻蔑,恳求,轻轻叹息,
畏怯的神色,气愤的怨诉,
他已熟谙女人的性格。
无论你是故意或者有意,
狡猾的他都一一洞悉;
温柔的眼色,含泪无言的谴责,
早已引不起他的同情,
因为这一切他已不再相信。
在暑天,年轻的宫妃披散着
轻柔的卷发,在泉里沐浴,
她们让那泉水的轻波
滑下了姣好诱人的躯体,
而他,这个监守人,寸步不离
看她们笑闹;对着这一群
赤体美人,毫不动心。
在夜晚,他常常趁着幽暗,
轻踮着脚尖在宫里巡行;
他悄悄地踩着地毡
推开轻便的门,溜进卧房,
然后走过一张张卧床,
他要察看这些昏睡的嫔妃
做着什么旖旎的美梦,
有什么呓语可以偷听。
凡是喘息,叹气,哪怕最轻的
颤动,他都深切地注意;
只要谁在梦中,唤着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