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用电动装置把自己送到综合信号台前,他仔细地看过以后,发现674、101号医疗包周围没有医务工作者,他阴郁地想:“只好请他来处理这什事。”他对着信号台说:“警察长官,”然后对警察长官说:“有一件674、101号医用包犯下的凶杀案。这包是我们的人约翰海明威在几个月前丢失的。他对当时的情况也讲不清楚。
警察长官哼哼着说;“我请他来问问。”他希望回答会使他大为惊讶,他希望得知这件谋杀案在他的管辖区以外。
爱尔在医用包管理台前站了一会,那耀眼的红灯在渐渐消逝的强烈压力下闪烁着,发出最后的警告:674、101号医用包正在谋杀犯手里。
爱尔叹息了一声,拉去插头,红灯熄灭了。
“哟,”那女人嘲笑着。“您拿我的脖子闹着玩呀,您不会拿那东西在您自己脖子上冒险!”
安吉脸上挂着一丝能把饱经风霜的陈尸室侍者吓一跳的安祥冷酷的微笑。在用皮肤刀划过自己的脖子前,她把它调节到三厘米深。她微笑着,知道刀刃只会切透死的表皮角质组织和真皮活组织、奇迹般地推开所有主血管,支血管和肌肉组织——
她微笑着,刀刺了进去,那如切片刀一样锋利的金属切断了主血管、支血管、肌肉组织和咽喉——安吉切断了自己的脖子。
几分钟以后,尖叫着的科尔曼太太召来了警察。
那些医疗器械已经变的锈迹斑斑,那些瓶子里原来装的那些血管胶状物,粉红色的凝决,橡胶似的蜂窝小泡,剩余的灰色细胞和接收神经纤维圈都变成了黑色的软泥。
打开这些瓶子时,从里面冲出一股腐败难闻的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