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我觉得这很正常——是贝茨自己把我送回家的。”
队长生气地把铅笔扔到桌上:“闭嘴吧!”
他站起来离开了写字台。
“再去煮点咖啡来,”他告诉斯莱依德,“也许这样会更好一些。”
“还个一件事我们刚才没汇报,”队长出去后埃尔尼提醒斯莱依德说,“就是关于那头臭鼬……”
“那头臭鼬怎么啦?”
“臭鼬是不会摇尾的,”埃尔尼说,“也从不会打呼噜。”
“恐怕这头臭鼬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呢!”斯莱依德冷嘲热讽地说。
“还能找一点酒来吗?”我问,我又支撑不住了。
“当然有。”埃尔尼说,他走到角落处的壁柜,从里面拿出一瓶酒。
我透过窗户看见东方已经泛白,天很快就要亮了。
电话突然响起,斯莱依德拿起听筒。
埃尔尼作个手势让我过去,正确地说是朝那个壁柜走去,他把酒瓶递给我
“别喝过头,老爷子。”他劝说,“你并不想让这些事重来一遍,对吗?”
我当然没有喝过头,不过就喝了一杯半,就那么多。
斯莱依德在那边大声嚷叫:“喂!快过来!”
“什么事?”埃尔尼边问边收回酒瓶。对我说:“这不是烈性酒,不过也很厉害。”
“有农场主发现了那辆汽车,“斯莱依德通知说,“它竟朝他的狗开了枪 ”
“它……把狗怎么啦?”埃A;尼呀蠕地间,
“听着。那狗朝汽车奔去时大声狂吠,突然从汽车里射出一粒火花。狗被打倒在地,爬起来转身就逃,第二颗一下子击中狗腿。那农场主说,腿上马上起了水泡。”
斯莱依德边说边走向门口:“这么着:你们都跟我上那里去,赶快!”
“老爷子,我们也许会需要你的。”埃尔尼补充说。
我们来到外面上了警车。
“这个农场在什么地方?”埃尔尼问。
“就在空军基地的西头。”斯莱依德说。
农场主坐在门口的长凳上等着我们。警车一到,他马上跳起来。
“汽车还在那边的巷子里,”他报告说,“我—刻也没放松过监视,没人能从那里面偷偷溜出来。”
“难道不能从别的路离开吗?”
“绝对不能、那里四周都是树林和田野,是个死胡同。”
斯莱依德满意地哼上一声作为回答,他把警车朝巷口驶去。让车子转了个弯,挡住巷子的出口。
“在这里下车,我们步行过去。”他宣布。
“一过那个转弯就到了。”农场主指点说。
果然,我们刚绕过转角就看到贝茨停在那里。
“这是我的汽车。”我说。
“让我们分开,”斯莱伦德建议,“防止它朝我们开枪。”
他同时解开手枪的皮套。
“别激怒我的汽车!”我警告他,可他连眉毛都不扬—下。
我们四人散开、悄悄逼近贝茨,好像它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想出其不意抓获它似的
贝茨虽说其貌不扬,但它非常聪明,且忠心耿耿。它每次把我送到目的地后,总还能把我再接回去。
可是它突然向我们发起攻击!东头本来朝着巷底,现在它倒退行驶,直接朝我们冲过来。
它微微蹦起,全速驾驶,每一秒钟都越来越快,我瞅见斯莱依德已经举起手枪。
我立刻跳到巷子中央挥动双手。对这个斯莱依德我一点不信任,我担心如果贝茨不从,斯莱依德的子弹会把它打得稀巴烂。
但是贝茨也不准备停车,它继续朝1冲来,风驰电掣,比马车要快得多。
“快躲开,蠢货!”埃尔尼吼说,“它会撞死你的!”
我跳到边上,心痛如绞。我想要是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连贝茨都要来撞我、那么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这时我脚下一颠,脸朝下栽倒了,但在跌倒前我发现贝茨已从地面腾空而起,好像打算越过我。我知道没有危险了——贝茨压根就没想撞我:
贝茨径直飞上天空,它的车轮还在飞转,这情景活像它在倒车时,正沿着一座陡峭的隐形斜坡在爬升。
我跌在地上脸部朝天,努力坐起朝天上看。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汽车像飞机一样在翱翔,我真为它骄傲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