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只教他们事实,我们不掌握的就不教,将没有神话,没有传说,没有谎言,没有迷信,没有假设也没有宗教。我们将教他们互爱互助,给他们充分的爱和安全,同时还教他们人类的知识。
在最初几年里,我们将全面控制整个环境。我们编写他们要阅读的书籍,创造他们所需要的历史和条件。只有在这以后我们才开始向孩子们如实地讲述外面的世界。
这听起来是否太简单或者大自以为是了?我们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哈利,而且我认为哥尔德鲍姆教授会很好理解这些的。这就比过去任何时候为孩子们做的要多得多了。
好了,祝你们幸运。从你的来信看,你似乎在变了——我们也感到自己内心世界正处在一种奇怪的变化过程中。我们正在做的这些事,我一写下来,几乎就显得过于明显而意义不大。我们只不过是领养了一群很有天才的孩子,给他们知识和爱罢了。这是否足以打破限制,达到人身上那个未被利用的未知部分呢?我们等着瞧吧。把孩子们带来,哈利,会有分晓的。
爱你的
吉恩
1965年早春,哈利菲尔顿到达华盛顿后直接去白宫。菲尔顿刚满50岁,又高又瘦,头发在变灰白了,长相讨人喜欢。身为希普威斯公司——美国最大的进出口公司之一——的董事长,他理应得到国防部长爱格顿一定程度的尊重和敬意。不管怎么样,爱格顿不是笨蛋,没有犯企图吓唬他的错误。
相反,爱格顿对他笑脸相迎。这两个人单独在白宫内一个小房间里坐下,为彼此健康干杯,侃侃而谈。
爱格顿提出,菲尔顿自己也许知道为什么被请到华盛顿来。
“我不能说自己知道。”菲尔顿答道。
“你有个卓越非凡的姐姐。”
“我很久以来就意识到这点。”菲尔顿微笑着说。
“你也是嘴巴很紧的,菲尔顿先生,”部长道,“据我们所知,甚至你的直系亲属都还从未听说过超人。这是一种值得表彰的品质。”
“也许是,也许不是。毕竟这么长时间了。”
“是吗?这么说来你最近没收到她的信了。”
“几乎有一年了。”菲尔顿答道。
“你不感到惊恐不安吗?”
“为什么要这样?不,我没有感到惊恐不安。我和我姐姐非常亲密,但是她这个规划不允许有这些社会联系。以前也常有隔很久听不到她音讯的事。我们俩都是懒得写信的。”
“我明白了。”爱格顿点点头。
“这么说来是因为她的事我才被请到此地来的了?”
“是的。”
“她好吗?”
“就我们所知,很好。”爱格顿平静地说。
“那你要我于什么呢?”
“如果你愿意的话,请帮助我们。”爱格顿道,还是那么平静。“我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菲尔顿先生,也许你能帮助我们。”
“也许可以。”菲尔顿同意道。
“关于那规划,你的了解和我们之中随便哪一个人都一样多,也许还更多些,因为你参加了最初阶段的准备工作。所以,你明白必须非常严肃地对待这样一个规划,要不就于脆一笑置之。迄今为止,政府已经在那规划上面花了一千一百万美元。这并不是你可以一笑置之的。你知道,这规划的独特之处在于它的绝对隔绝的性质。这个词是经过斟酌,特地选用的。规划的成功完全靠一个独特的、与外界隔绝的环境。根据这个环境的这个特性,我们当时同意15年之内不派任何人去视察。当然,在这个期间,我们与阿巴雷特夫妇和他们的某些助手,包括哥尔德鲍姆教授在内,举行过多次会谈。
“但是从这些会议上,除了最一般的进展汇报,得不到任何情况。我们被告知说,结果是大有得益,振奋人心的,但就到此为止。我们这一方忠实地遵守了协议,到了15年的期限将满时,才告诉你姐姐和姐夫,我们得派一个视察团去。他们请求缓期一段时间,坚持说这关系到整个规划的成败,他们的请求很有说服力,得到了延期3年的准许。几个月之前,3年期满了,阿巴雷特夫人来到华盛顿,请求再次延期。我们拒绝后,她同意10天之后让视察团进入专用区,之后她回到加利福尼亚去了。”
爱格顿停下来,用锐利的眼光探究地看着菲尔顿。
“你们发现了什么?”菲尔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