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隐身的人?”
“无可奉告。我也找不到答案……无法回答!自从看到布鲁克在实验室身亡后,我的遐想一个接着一个,但都是些猜测。似乎可以肯定的是在布鲁克死前,他用恐怖手段摧毁了实验室。”
“为什么是布鲁克本人毁掉了实验室呢?这又是一个无法回答的问题。当事故发生时,在中心实验室里还有许多人。”
“金,布鲁克着手研究火星尘埃分子,这是规定的第一项实验。首先由他开始对尘埃分子的分析工作。”
“您是说……火星尘埃里包含某种生命,这种生命突然使他发了疯。是这个意思吗?”
伯吉斯做了一个绝望的手势。
“我不知道……真该死!”
“不是轻而易举能想象得出来的,如果不确实……谁又能相信呢?”
“假如果真如此,金,世界上将会有一场大灾难。要是这种尘埃在空气中扩散,如果……”
“伯吉斯,您的‘如果’也太多了。飞船飞回来了,我的责任也就完成了,我感到无限的欣慰。倒霉的是您,责任全落在您的身上了。”
“是啊,我明白我所肩负的责任。对火星尘埃的实验,我要亲自来做。金,我希望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金点了点头,他看着教授脑袋紧缩在两肩里,蹒跚地走出了控制室。伯吉斯教授突然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了。
金孤寂地、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垂目沉思。他觉得伯吉斯的想法有其可取之处。对火星尘埃进行第一次化验分析的化学家离奇地死去,他要追根究底,找出合理的解释,但目前还无法办到。
也许对死尸的解剖能揭开它的奥秘。
最后,他站起来,对周围的一切进行了检查,然后离开了控制室。他漫不经心地走出了大楼,坐上汽车,恨不得马上回到默娜那里,只有在他们的天地里他才能得到欢乐,摆脱烦恼。
第七章
默娜在床上辗转反侧。晨曦微露,晨晖还未射入房内的时候,花草的芳香透过开着的窗口溜了进来。
金侧过头,向她瞧了一眼。默娜翻了一个身,在他耳边咕哝了几句。她的头挨着金的时候,她的长发触到了他的脖子,使他感到一阵搔痒。
忽然,默娜睁开了双眼,她的目光和金的目光碰到一起了。
“我把你吵醒了?”她温情地说道。
“没有。”
“你晚上没有睡着?”
“一分钟也没合上眼,可以说彻夜不眠。伯吉斯把各种各样的问题都寨进我的脑袋里了。”
默娜叹了口气,然后舒适地把头贴在他的胸口上,闭上了眼睛。
“有时,我想你应该换一下工作,”她懒洋洋地说道,“这样,你的紧张情绪就会松驰下来。”
“最糟糕的是我对其它工作没有一样在行的。”
“你是一个优秀的飞行员,无论哪家航空公司都会雇佣你的,他们还求之不得呢!”
他没有再说话,片刻后默娜又睡着了,她长长的秀发散落在他健壮的胸脯上。
金对布鲁克教授神秘地死去和实验室的毁坏又盘桓了许久,但始终找不出答案。阳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他决意不再思索这些不属于他职权范围内的事,强制自己睡上一觉,但他所作努力都白费了。
他们欢快地泡浸在游泳池水里,这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不久,电话铃声中断了他们在水中的戏耍,把金拖回到他要逃避的现实。
这是伯吉斯打来的电话,他脆弱的声音似乎在向他哭诉。
“他们要叫您去。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已经议论过那件事,所以事前我给你打一个招呼。”
“什么倒霉事要叫我去?”
“验尸。为了这事,奥哈拉少将把各部门的头头都召了去。他们说布鲁克的死,是由于某种东西烧坏了他的大脑。”
金不耐烦地挪动了一下身子。
“您说什么呀,伯吉斯。什么东西能烧坏一位化学家的大脑?”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解释得通。金,请您不要说起我昨晚的想法,至少在条件末成熟之前,请您保持沉默。”
“遵命,教授。但您的朋友斯克利……您能保证他不会说出去吗?”
“他是我的老朋友,我绝对信任他。”
金挂上了电话。
在默娜的埋怨声中,他穿好了上装。他在穿裤子时,电话铃又响了。这次是奥哈拉少将打来的电话,命令他立即回去。
阴郁和不安笼罩着整个大厅。空间控制中心各个部门的头头,都在听取茫然若失的莫里斯博士的报告,他本人对这种现象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