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理解杰弗勒对智能存储器感兴趣的原因了。宇航员的太空指挥部曾经以拐骗应征入伍者而出名,并把他们的脑髓放到智能软件里存储起来。然后再把他们放到真实的程序里。当确定他们只是活着会做一些日常事的人,而实际他们已变成机器的身躯。但为什么晶体注册为杰弗勒的,而不是联合会的呢?作为一个商业投资家,他不能拿着它不放——因为晶体价格天天下跌。
“我的通讯杆里传出的声音说,他不想让我知道更多的了。”弗兰克眼睛盯着说。他已经不通话了。他设法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有信心。他说,“他已经被指控,他去休假了。”
“他们跟踪我们了吗?”
“不,我不这样想。”弗兰克说,“我已跟他通话了。他们不会跟踪我们的。”他坐在地板上望着我。我知道他错了。我知道如果他们采取主动,检查进来的通话,就能找到我们。但是这是需要花时间的。也许要花几天的时间。“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弗兰克问我。
我知道他想让我大胆猜一猜谁跟踪了通话。我谨慎地措着词,设法把谈话转到这个题目上。“我想这个女人不是杰弗勒,所以她偷了这个晶体。”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弗兰克笑着说,“我看你给那个女人治病。我想你在浪费你去学习器官药物学花的钱。你所做的一切就是看这些盒子上的说明。每个人都能做那件事。一只狮子也能做那个。”
“是的,”我说道,“弗兰克已经做了那件事。”
“我对药使用的很好,不是吗?我是一个挺不错的麻醉师。”
“是的,你是一个好麻醉师。”
“我累了。”弗兰克打着呵欠说。
“我也累了。”
“我能睡在这里吗?”他问。
“我们应该把这个女人抬到沙发上,”他说,“多好的地板啊,非常柔软,又非常的实用。
“好吧。”我说,“你能肯定这个贼不会拿走我的值钱的东西吗?”
“我用我的生命来保护你值钱的东西。”弗兰克发誓说。我们把塔玛拉移到沙发上。然后弗兰克躺在地板上,闭上眼睛。我回到我的房间。
虽然很晚了,我脑子里还想很多的事情。我打开计算机,接通了261通报者。他是一个智能阅读机,能读出三天内出版的有关麻醉药物学的所有学者们撰写的文章。这个智能阅读机和我进行易货贸易。为了提供信息,设法调整我的支付计划,他刚一开口就要很多的钱。有时,好像他进行的易货贸易完全失去平衡了。他不理解我对钱的依恋情感。我大声斥责他,并把费用降到合理的程度。最后,他终于同意接通信息。我一直学习到深夜。
早上,塔玛拉把晶体又给了我。我把溶解泵灌满了药液插到她的胳膊上,告诉她尽其所能多吃些东西。多喝些水。留下“医生”弗兰克照看她。我拿着她换下来的绷带到尤潘撒尼迪——史密斯公司去做血样分析。塔玛拉的细胞和抗体标准很低。这似乎很奇怪。受了这么重的伤,她的抗体标准应该是飞速上升的。无论如何,靠人造大气活着的人们通常没有免疫系统的反应。为此,我不必太担心。
巴拿马湿度很高,伤口很容易感染。从公司出来后,我买了一个抗体处理器。然后我来到在费尔亚大街的我的店铺。这一天过得很慢。我卖给老年人两瓶类脂药和胆固醇药水。还有一个足球队员,他想使神经有骨髓鞘,以便加速他的反映能力。可他的计划是行不通的。我告诉他用银丝接通电脉冲比神经骨髓鞘更快。并推荐了一名医生。他不需要我的同情与关心。天很冷,太阳落下时,我步行回到了家。
当我到家时,看到一只长着白色脚的小灰猫在屋顶上。弗兰克和塔玛拉正在前院向小猫扔一个红色的塑料球。当弗兰克和塔玛拉向上扔时,小猫就藏在屋顶的另一边。球就咔嗒咔嗒地打在屋顶的红瓦上。小猫听到声音就跑过去,用爪子打球,用嘴咬球,直到把它追到从屋顶滚动下去为止。然后,这只小猫就喵喵地叫,把头转到后面,好像很惊奇地看着弗兰克和塔玛拉。它再跑回到屋顶藏起来。塔玛拉和小猫一样非常喜欢这个游戏。当小猫向球进攻时,它的情绪很兴奋。塔玛拉就格格地笑。她笑得常常用手捂住嘴。我惊奇地发现,当塔玛拉恐惧和笑时,她很美丽。这种情感浮现在脸上是一种不同寻常的表情特征。与我所见到的呆滞的、无表情的避难者、经商的女人是很不相同的。弗兰克也一定看到了这一点。因为他和她讲话时,他用一种柔和的、尊重的语调。
我看了一阵子塔玛拉,寻找由于荷尔蒙注射引起的痉挛迹象。她颤抖很厉害,靠着弗兰克支撑着身体。但锻炼对她有益处。我想起了我带来的抗体器包。我帮她坐到前面的门廊里,给她的导液管里注射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