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一直看着我工作。他有点不耐烦了,拿起这个瘦女人的左胳膊,扑的一声扔到地板上。
“不要那样,”我说。
“为什么?”
“她的骨头可能碎了。我想她不是我们地球上的人,她很脆弱。”
“我有一位朋友,他曾用拳头击打一个外星人,并很偶然地杀死了这个外星人,”弗兰克说。他开始查看这个女人的包。他拿出一把折迭式化学激光步枪。“哈!你认为怎么样,她会用这把枪捕获食蚁兽吗?”
我嘟嘟囔囔地说出我对这把步枪的惊奇看法。弗兰克把枪放了回去。拿来视网膜扫描仪。我给肌肉腱和皮肤涂上再生药膏。用夹子使一些撕开的屈肌和臂挠骨固定到适当的位置。然后,我用一个松香绷带包扎好有伤的部位。直到认为可以了,才停下来。当然这些再生部位不能做到像人们想象的那样。在这几周里,我必须再夹住一些腱,并把新长出来的组织和原来的神经拼接起来。
待松香绷带温透后,我打开骨质疏松康复包,然后在她腕子上方大约五公分的肉上,我插入一个溶解泵导管,并开始给她输入钙骨胶质,和一些无机的补充液体。当绷带凝干后,它就把导管周围封住了,防止任何感染的机会。
与此同时,弗兰克把视网膜扫描仪拿过来,并摆弄起来。我抬起头望着他。我本期待他拿来一个警察常用的手提式扫描仪。但他却拿来一个工业上用的大家伙。这个扫描仪的包角是凹进去的,这是从别人家的墙上往里随意窥探用的。螺丝是用来把扫描仪固定到墙上,所以这些螺丝上仍然还粘着一些白色涂料和一些墙上的灰泥。为了使扫描仪拿起来方便,弗兰克已经把电线切断了,他正在重新连接电线和插头。
“你从哪里弄来的扫描仪?”我问。
“我是从公共图书馆的身份登记桌上偷来的。”弗兰克回答说。
“你为什么不租一台?”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您想要一台个人的——没有什么资料的。”
“那并不重要,”我说。
“假如它使你不高兴,我明天就把它拿走。”
“好吧,”我说。
弗兰克接完了电线,并给扫描仪通了电。然后,我拿掉了她的防毒面具,扒开塔玛拉的眼皮。弗兰克把扫描仪对准她的眼睛,可扫描仪动起来后,我们都没有看到她的视网膜。因此,弗兰克开始对她叫起来,“噢,蜘蛛腿!蜘蛛腿!快醒一醒,我们有好吃的苍蝇!”他这样叫着,同时我拍着她的面颊。几分钟后,她的眼球转动了,弗兰克马上对她进行了扫描。实际上,她还是在睡觉。然后我又把防毒面具给她戴上。想确定一下,她记不记得我们对她进行了扫描。后来,弗兰克插入自己头上的通讯杆呼叫,他读出她的身份号码:AK—483—VO—992—RAF。
我把屋子收拾干净。弗兰克去了浴室。五分钟后,他回来说:“用我们的通讯杆,你能肯定我们得到了她的正确的身份证号码吗?”
扫描仍然在进行,因此,我给他读了一遍号码。“根据记录”,他说,“她是塔玛拉玛丽亚加拉,出生在塞蒂星系的巴克斯四号区的2—24—2167星球。她八岁时离开那里。用了十七年时间到地球上。两年前她参加了‘地球联合海军陆战队’。她带领一支维护和平的小队去了爱坡塞伦伊勒坦尼地区。”弗兰克听着他头上的通讯杆传来的声音时,他什么也不看。有时边听边笑起来。“根据她的军事记录的记载,她已经飞了两年了。期望在2213年到达爱坡塞伦,伊勒坦尼。”
“噢,”我说。我把手里的药扔下,落到她的防毒面具上。根据弗兰克说的,这个女人几乎离开地球一个光年了。显然,她要么跳过飞船,要么从未离开过飞船。但以后要真是这样,她一定会被列入擅离职守的名单上。很显然,军方已窜改了她的档案。我开始想军方窜改她的档案的原因何在。并提出了许多问题。后来我意识到只是为了好玩,他们才把她的档案窜改了。
弗兰克在墙角站了一会。“还有,”他说,“两个月前拥有晶体的那个男人,爱米尔杰弗勒是一个‘地球联合海军陆战队’的D级上将。他是负责太空宇航员的情报机构的工作,”弗兰克笑道,他还在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