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罗莎。”
她走了过来。“爸,怎么回事?”她看到了尸体,“天呀,爸,怎么回事?”
“是意外。你知道得越少越好。”
罗莎又往前走了几步:“喂,凯瑞。他还好吗?”
“走开,罗莎。”
罗莎手捂住嘴巴:“他死了?”
杰克放下凯瑞,走到罗莎身边,“这是意外。罗莎,我没打算害他。他摔倒了。”
“凯瑞!”她冲上前,又连退了几步,“他死了!发生了什么?爸爸!你对他干了什么呀?”
杰克不知所措,他回头看了看地上凯瑞扭曲着的尸体,旁边的大砍刀,“是意外,罗莎。我抓他的衣领,他摔倒了。我不是故意——”
“凯瑞,凯瑞。”
“罗莎,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他,我——”
“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我们没打。他告诉我你俩在同一个房间。我想我是太吃惊了。我——”
罗莎跌坐在地上,“都是我的错?”
“不,是意外。”
“我不信。”罗莎说。她看着凯瑞的尸体,而杰克却想像着她最后一次她到裸体的凯瑞的情形。“你会坐牢的,”罗莎说,“没准儿还得送命。我怎么办,谁管我呀?”
“我会管你的。别这样,罗莎。别这么想。你得离开这。”
“我们怎么办?”
“没你的事,尽管走!难道你不明白吗?”
罗莎盯着杰克,看了很长一段时间,说:“我能帮你。”
杰克打了个寒噤,“我不需要你帮助!我是你爸爸,见鬼!”
罗莎坐在地上,眼睛里全是泪水。真是噩梦一场。杰克也坐下来,紧紧挨着罗莎,搂着她的肩膀。罗莎一下子趴在他的肩上,哭得更厉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就这么默默地坐着。
最后,罗莎推开杰克。“是我的错,”她说,“我应该告诉你,我爱他。”
杰克闭着眼睛,似乎听得见自己脉搏的跳动。腐殖土的味道和往常一样丰富肥沃,“别再说了。”
“噢,天呀,你于了什么?”杰克听得见她喃喃的低语,“凯瑞……”她又趴在杰克肩上抽泣了很久。
终于,罗莎哽咽着说:“如果我们销……如果我们销毁他的调压服,说不定他们会以为他在地面上失踪了。”
杰克张大了眼睛看着她,现在他真的有点害怕了:这女孩是谁?
“你是什么意思?”他问。
三、吃
夏娃原以为杰克会来参加狂欢晚会,反正她自己是不愿错过热闹的聚会。母亲和她的老朋友们与夏娃擦身而过。夏娃不知不觉地和领地内最臭名昭著的艺术家安吉拉安吉拉多特跳起了舞。十年前桑拿浴里每一个三八的闲聊中,至少有十分钟是用来谈论安吉拉和她那个搞物理的、性感的男友。如今,她已是昔日黄花,隆起的腹部满是脂肪,只有常挂在嘴边的微笑依然风采依旧。
舞曲暂停的小憩时间,夏娃和亚麦拉塔拉多特一起喝了些饮料。亚麦拉说她见过杰克。“他真帅,夏娃。你太幸运了,他简直就是天神。”
夏娃笑了,想像着杰克健壮的躯体摊开在床上的样子,问道:“他去哪了?”
“不知道,我猜他就在这附近。”
可是杰克没有再出现,夏娃尽情地玩到午夜才回公寓。
杰克正坐在地板上,面前放着一只酒杯。
“你在这呀,”夏娃说,“我以为我们会在晚会上见面呐。”
他抬起头看着她,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发自心灵深处的忧伤。“我找不到你。”他的声音非常低沉。
夏娃挨着他坐下。“实验室里有点事。”她和维克多一起在搞调集重组项目,“凯瑞和罗莎回来了吗?”
“没有。”
“太好了。我们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除非你喝进去的鬼东西比那更起作用。”
杰克伸出手臂挽着夏娃,额头紧紧地贴着她的额头。“你知道我永远需要你。”他喃喃地。夏娃闻得到他气息里的酒精味道。她把他推倒在地板上,一阵热烈的亲吻,接下来的事还是得回卧室才能做。
夏娃兴奋之余,开始有点饿了。因为是董事会的成员,她拥有一间个人用的厨房:她跑进厨房,端回一托盘东西:苹果、奶酪还有刀、叉。
杰克在床上摊开着身体,和她想像的一样,腹部的肌肉在低灯效果下像浮雕似地坚实美丽。她跨在杰克身上,用刀子切下一块苹果,递给他,“来,我们在伊甸园,夏娃喂你吃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