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大有文章。”他最后说道,“我的运气不佳,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们注意……”
伊莎多拉话音末落,我和拉弗尔斯听到了铁栏门外的说话声和踏在石子路上的脚步声。
“喂,朋友们,你们不要把我捆在这儿。”伊莎多拉哀求道,“如果他们发现我在这个花园里,我就是有理也说不清,还有宝石……”
拉弗尔斯把青玉放入火柴盒内,又把火柴盒放进他原来的大衣兜里。纵然他们抓住了我们,从我们身上也搜不出什么东西来。接着,他松开了绑在伊莎多拉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
“运气倒不坏!”他庆幸地说道。
我们马上把大衣扔在嵌满玻璃碎片的墙,然后翻墙出院,弯着腰跑到离菲利莫尔住宅二十多米外的树林里,树林那一头不远处有一座新盖的楼房和一条新建的公路。不久,我们看见伊莎多拉也越过了墙,头也不回地迅跑,很快在我们面前消失了,只留下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我们应该上伊莎多拉家里去。”拉弗尔斯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把一只手放在我的肩头,要我注意。
其实,没有必要,我也看清了前面有三个人拐过了墙。一人站在墙的角落里,另外二人向树林里跑来。
我们小心谨慎地往后退。在深更半夜里,已经没有汽车了,我们只得步行到梅德瓦列,叫了一辆出租汽车,回到了伦敦。
拉弗尔斯回他自己的家,我回到芒特期待雷特的家里。
我们翻阅了晚报,没有什么特别的新闻能引起我们的注意。
我怀疑西部,或许还有东部的有识之士是否知道有关菲利莫尔的事。
早晨八点,一辆从梅德瓦列开出的汽车停在菲利莫尔住宅的铁栅栏大门前。除了菲利莫尔本人外,这幢楼房里只有女管家和女厨师在那里干活。住宅四周已由市警察局的八名警察把守,司机揿了门上的电铃。这时,菲利莫尔先生循着石子铺的小路走了出来。司机、警戒着大门的一名警察,和躲在墙后的另一名警察都注视着他。那个藏在大树后的警察,能清楚地监视住宅正门和花园里的动静。站在另一棵大树后的警察则看清楼房的后门和后园的动向。
菲利莫尔打开铁栅栏的大门,但没有往前跨出一步。他对司机说天下起雨来了,接着又补充说他要回去拿一把雨伞。司机,警察和女管家看着他重新走回房去。
当时女管家正站在底层的前厅里。菲利莫尔走进来时,女管家已走入了厨房,她清晰地听着她的主人上楼的脚步声。
她是最后一个见到菲利莫尔的人了。菲利莫尔上楼后再也没有下来。
半小时后,负责这宗案件的芒特斯特雷特市的探长麦肯齐和三、四名警察走进了花园,其余四名仍在楼外。围墙的各个角落和花园里隐蔽处都被严密地监视,甚至住宅内也受到仔细的搜查。
警察向女管家出示了法官签署的命令后,便涌入大厅。他们搜索了这座楼房的各个角落,也没发现菲利莫尔的蛛丝马迹,一个身高二米,体重九十公斤的彪形大汉却突然不见了。
经过连续二天的紧张搜索,他们在这所楼房里,花园和与花园连在一起的地方,都没有发现这幢住宅有秘密地道或隐蔽所。他们搜查得如此认真,连每立方厘米都没有放过。他们断定菲利莫尔没有离开这儿,但却找不到他的踪迹。
“要是我们再迟一分钟,他们要把我们包围起来了。”拉弗尔斯从他的银制烟盒里取出一支“沙利文”雪茄说道,“真见鬼!发生了什么事?什么神秘的力量在开玩笑?你注意没有,警察在菲利莫尔的珠宝上却一字未提,大概都不翼而飞了。菲利莫尔真的回家去取伞吗?显然不是,雨伞依然还在伞柜内。也许他发现了楼前后园的警察,直接上了楼,就象兔子一样,躲在一个秘密的地洞里。”
“好极了,我们可以作壁上观等着瞧啰!”我规劝地说道,“我们有的是钱,还怕别人来敲门。”
“你太天真了!”拉弗尔斯反驳道,“你以为在这件事上改变了态度,你就不是伦敦的危险分子了?”
“我是说我们有了不少的钱,”我嗫嚅着说道,“不必再冒风险了。”
“昨天你还说厌烦透了。”他讥笑似的说道,“我们不能松手,我们去拜访那个记者,说不定他知道的东西比我们和警察还要多,如果你不干,你就留在家里好了。”
当然啰,他的话刺痛了我,我坚持要跟他一块儿去,几分钟后,我们坐上了出租汽车,拉弗尔斯叫司机把汽车开到普雷斯德斯特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