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从事硼合金在反应堆里的中子吸收频谱理论的研究。再现反应堆的函数是:
5 10 15
XX X X
u=─ 十 ─ 十 ── 十 ── 十 ……
11 1 1
与中子吸收频谱函数相比,那么硼合金是:
1/52 3
X X X X
V=─── 十 ─ 十 ── 十 ── 十 ……
1 1 1 1
这适用于我所知道的一切固体
它们之间的关系是:
2 34
5 1-2u+4u -3u +u
V =u──────────────
2 34
1-3u+4u -2u +u
这儿的放大系数只是4。
说真的,我并不因这个放大系数而欢欣鼓舞。为此,我请求您抽出您的宝贵的时间告诉我,上述运算的错误所在。顺致由衷的谢意。
朱戈梅斯
十月二十日于波多维罗饭馆,纽约州纽约市
圣尼古拉大街124号。
我哈哈大笑起来。我以一种同谋的口气说:‘真滑稽,这封信至少与那些纠缠主编的古怪人,兴致勃勃给我们写的信一样!噢,我可以发表吗?它倒可以使我们的读者开心开心。”
他犹豫了片刻。“总之……何尝不可呢!但是请不要提我的名,就说某个‘著名物理学家’就行了,别的什么也甭说。至于我,我倒没有捧腹大笑,虽然我了解您的观点。大概这个青年头脑有点毛病(这是很可能的),不过,在我看来,重要的是他象其它许多人一样,以为科学家是一些两袖装满各种机关的魔术师,而这种种机关每一个人又都是可以学会的……”
我回到办公室,用了二十分钟把访问记整理完了。剩下的就是我必须说服主编,把这位戈梅斯的年轻人的来信发表在科技专栏上。
他终于同意了,但希望我加一个按语。因为,如果我们原封不动地照登出去,那么读者的抗议信就会压顶而来。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六点一刻,一阵拳击房门的声音把我弄醒了。我找到拖鞋,披上睡衣,昏昏沉沉地来到门边。然而门外的那些人大概很不耐烦了,我刚到那儿,他们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是旅馆服务员拿万能钥匙开的门。
我们的主编也来了,还有三个直眸瞪眼的小伙子和一个表情严肃、冷若冰霜的上了年纪的人。
服务员嘀咕了一些什么就走了。
我转过身来,惊恐地看着主编,结结巴巴地问道:“出……出什么事啦?”
有一个小伙子背靠在门边,另一个站在窗前,第三个把守在洗澡间的门口。
老头毫不客气地劈头就问:“这位就是维尔切克吗?”
他是以一种上司问下级的口气问我们主编的。
主编点头说是。
‘搜身!”老头狂吠一声。站在窗前的那个人急忙过来,在我的身上到处摸了一阵,好象我藏有什么武器!我不知道自己叽哩咕噜地说了一些什么蠢话,我的主编故意地回避我的目光。
搜身完毕后,老头开口对我说:“维尔切克先生,我是麦克唐纳尔德少将。我是以美国原子能委员会情报安全局副局长的身份来到此地。这篇文章是您写的吗?”
他把一张剪报扔给了我,我刚刚能看清楚:
原子是智力超人的人专有的吗?一个年轻的饭馆刷碟人并不这样认为。
据休格曼教授声称,这是一封最近寄给我们一位最著名的原子能物理学家的信。(读者将在下边读到我们对休格曼教授的访问记)。休格曼教授认为,世上人并不了解科学工作上的艰难。下边是来信的全文,还附上一段“数学”叙述:
最尊敬的先生:
请允许我给您这样一位伟大的原子能科学家写信。我十七岁。
……
“是的,”我对少将说,“除了通栏标题之外,其它的都是我写的。怎么啦?”
“既然这是一封请求帮忙的信,为什么没有发信人的地址?这意味着什么?”他埋怨说。
“我在抄写此信时,把地址放在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