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就背起书包离开了学校,与和树叶结婚比起来,别的一切都是无所谓的小事情。
河堤上围着一堆人,人群里传出母亲响亮的哭声,好像一只羊在鸣叫。我挤进去,看到平躺在一块苫片上、被河水泡胀了的树叶的尸体。
一个女人说:看这样起码有三个月了。
原载《钟山》1992年第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