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卫兵按了好几个号码锁上的按钮,门卡嗒一声打开了。进了门,他又迅速地按了六个按钮,电梯开始向下降落。
过了几分钟,电梯停了,门向一旁滑开,一道强烈的光线射了进来,斯特姆又听到了扬声器中索伦森的声音:
“……你是逃不出这个基地的,斯特姆。投降吧!”
斯特姆握着枪,倒退着走出电梯,他感觉到了空气的凉爽和身后宽敞的空间。
“斯特姆,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只要你找到白色的电话机,我们就可以交谈。你现在干的事是没什么好处的。”
斯特姆综观了一番房间的全貌:这间房子每边至少有二百英尺长,背后那面墙的中部是电梯门。天花板至少离头顶有十五英尺,周围纵横交错地布满了电缆、空气调节管道和各式各样的电子仪器。
在房间中心,有一个又宽又矮的黑色基座兀立在当中。基座上有一个好象是塑料的支撑物,上面是一个小小的泛着光泽的金属立方体,每边约有十二英寸长。强烈的灯光从天花板上的各个角度照射着这个东西。
斯特姆仔细看了看灯光照耀下的泛着光泽的金属立方体,就是这个玩艺!这就是他长期以来寻找的东西!
一股莫名的怒火燃烧着他的胸膛。这东西简直毫无意义,毫无用处.害人精!一切都是它引起的。
他把枪口对准那块金属立方体,压紧扳机。
两个士兵同时尖叫起来:“我的天!别这样,斯特姆!”
这种强烈的请求和近乎绝望的喊叫制止了斯特姆,他转脸看着那两个吓坏了的士兵,手里的枪仍然对着那个目标晃动。
“要是你毁了它,你就是毁了至今为止最伟大的东西。”
斯特姆不知所措了:
“好吧,我先和索伦森谈谈。”
听筒里索伦森的声音也象如释重负似的。“这么说,你看到那玩艺了。”他简单地说。
“是的。”
“你想要什么?”
“一些解释,”他说,“事实真相。”
电话里出现了暂时的沉默,接着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嗓音:
“是斯特姆吗?我是参议员哈尼特。”
斯特姆大吃一惊。参议员居然在这里?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我可以和索伦森一起上你那儿去吗?我们想和你谈谈。”
还不到五分钟,电梯门打开了,参议员跨了进来,后面是索伦森,前额上有轻微的擦伤。
斯特姆疲乏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现在就解释吧。”
“其实,这个故事有两部分,”索伦森说,“第一部分是你的介入,第二部分是这一切存在的原因……”他朝那块金属立方体挥了挥手。
斯特姆没吭声,索伦森继续往下说。
“三月十七日,我们部队完成了在班内蒙德的任务,二十号回到了慕尼黑。”
“这就是‘纸夹行动’吗?”斯特姆问。
“是那次行动的第一部分。我们从慕尼黑飞回美国,在阿拉莫戈多集中。后来就把火箭研究所送到亨茨维尔,以后又迁到卡纳维拉尔角。我们其余的人于一九四六年初春来到了此地。”
“那时候我父亲也和你们在一起?”
“是的,”索伦森说,“还有其余的SSS部队成员。”
“可为什么要编造那些失踪人员的电报呢?”
“我会在后面解释这些问题的,现在让我谈谈迫使我们这样做的原因。”
斯特姆对这样的回答极不满意。
“那一年的春天,克格勃开始寻找我们的驻地,那是他们有史以来最长远的计划之一。他们把我国分为七个大区,每个区由一个特务负责,这就是他们搜寻的开始。”
索伦森脸上的表情有点稀奇古怪,斯特姆顿时明白了他的下文将是什么,他干脆自己说了出来:“帕特兰丽负责中西部。”
索伦森点了点头。
“昨天夜里是你们杀死了她?”
索伦森又点了点头:“她受命于今天早晨从这里出去后就在半路上杀死你,拿走那封信。”
斯特姆向椅子后靠了靠,回想着帕特死前与自己的那次谈话,她曾想和他远走高飞。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对付着问起了桑顿的事。
“他不是我们杀的,那是克格勃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