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圣殿不被闯入的电梯司机做出微笑的样子,抬起一只手。“对不起,哥儿们。你们该用别的电梯。”
“不,”战盔说,“我们做‘遗憾哥儿们’太久了。我们要这部电梯。”
电梯司机张开嘴。强弓给了他一拳头。
双影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在这人的腰里,押着他——雨云和强弓在两旁夹着他——一齐进入电梯。
战盔走在最后,进了电梯环顾四周,按了上升的钮。
门正要关上,几乎夹着了一个像是执行官员的老人的鼻子,有个司机替他拿着公文包。
“抱歉,哥儿们,”战盔说,“你需要的是另一部电梯。”
门关上以前的一刹那,战盔直直地望着那个上年纪的执行官员的那只左眼。
这只眼睛给人的印象就像是从一个黑洞里泻出来亮光——觉得自己是掉到了井里。这人的脸侧,有一根血管在太阳穴处暴起。
战盔摸摸他贴身挂着的鹿皮药袋,以便驱驱邪。门关上以后,战盔念了一个咒语,才使自己摆脱掉碰上了邪恶精灵斯夸顿的感觉。
上升过程,他们用电梯司机自己的皮带和领带将他捆好,用手帕塞往嘴,把他扔在角落里。战盔最后一个出去。他把那人的皮鞋脱下来,塞住电梯门的底部,让它老是开着门因此电梯就动不了啦。
他们站在过厅里望着一扇扇锃亮的桃花心木房门,几条通道上遍布着这样的房门。
雨云来给他们指方向。他指着右边。“那边是朝东的。”
他们往东去,又犹豫起来,不能决定试哪扇门。战盔认出了标着“简B吉尔”的一扇门。
“装着大家伙呢!”他说,推了推门。
门锁着。
战盔瞧瞧周围,见到楼道拐弯处墙上安有玻璃门的柜子里有消防斧。
他奔过去,拎着手提箱甩过去,砸破了玻璃。
火警报警器响起来了,把他们吓了一跳。战盔头一个镇静下来。“没什么。那会吸引消防队,也会吸引警察来,就会扩大传媒的注意。”
他还用手提箱敲掉支楞着的玻璃尖,拿到了消防斧,奔回去,劈开门锁,踢开了房门。
屋里摆设的豪华让他们在门口僵住了。古老的艺术品——中世纪的挂毯,油画,雕刻,希腊和罗马人的半身胸像;新的科学设备——最新的通讯设备。还有能俯瞰波士顿港湾美景的巨大玻璃窗。
战盔把斧把摸得更紧。他一个大步跨进门槛。其余的人跟进。
他向屋内扫了一眼。“好了。”他说。“关上门,堵起来。”
四个人一起下手才能把那只大写字台侧倒过来,去堵门锁已坏的房门。几乎在堵门的同时,一股畏惧的气氛向他们袭来,他们感到了沉重的不安。
“好了,我们来打开窗子。”
窗子都是打不开的。建房的人设讨了中央空调,他们依靠这种机械神迹。
战盔往玻璃窗上压扁鼻子朝下看,见不到下面的人行道,但能瞥见人行道上的行人正迈开大步朝街心走。
他离开窗子,攥住斧子同时也吸了一口气。他不想让玻璃碴掉到下面行人头上。
所以他用斧于的钝头去砸玻璃窗框。等砸得差不多了,他再撬。
他无心注意门外的喊叫声与敲门声,专心撬窗框,逐渐地把窗撬开。
外面的冷空气已经进来。他们把窗于拽下来,扔进屋里。
与此同时,他们的畏惧立即逸去,沉重的不安消除了,呼吸也平静了。战盔的脑中一闪:“病态建筑综合症”;也许是封闭的窗户使空气不新鲜,只能使人不健康、易生病。
新鲜空气虽好,但他们打开窗子的目的并不为此。
战盔把消防斧的刃面砍进地毯,他的脚踩在斧把上。
吸厂一口气,他说:“好了,开始于。记住:任何东西只要是以字母‘T’开头的。”
他们的手提箱里装着数百份传单。他们把传单从窗口散发出去。然后看看屋里,物色目标,包括办公室内的目标,以及隔壁卫生间与冷菜厨房内的目标。
打字机、桌子、录像带、录音带、挂毯、电话、电视、气温表、马桶、树、热带鱼、接近地面的照亮小灯。
望远镜、奖杯、水磨石砖……
“这个怎么样?”
战盔听见雨云的尖声吸气声,转身一瞧,那个上了年纪的执行官员模样的人坐在写字台的边上。这张写字台是他们几个人合力抬过来顶门的。他怎么能进来呢?
还有一个秘密通道吗?不等战盔开口问,这人又说了话:
“这个怎么样?”他又重复一遍。右手指弹着他左手腕上的表蒙子。他把手表从腕上解下来,递给战盔。“你可以把它也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