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该打电话给他,”黛安娜建议。“赫尔姆斯勋爵到别处去了。宴会前,他们刚从意大利回来,你知道吧。可能史蒂夫时差还没有转过来。”
“喔,我不知道,黛安娜。我尽力让他觉得我好看些,让他像看你那样看我——”
“埃塔,我上想同你谈谈这件事,”她突然说,“也许你下的功夫太大了,你知道吗?”
“不,还不够大。”我说。
“不,听我说。我来之前,借助于梅纳里普的眼镜,做过调查,看看进入这个世界最有利的方式是什么。你是知道的,我们可以采取许多不同的道路,每个人的道路、每个人的选择也会发生变化,就像我们的关系、我们的生活都会发生变化。是不是?”
“当然罗,那种事情总是神秘兮兮的——”我不往下讲了,感到有点难以启齿。对我来说,神秘的事情就是黛安娜的历史。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我来到这个世界,看到有一条可取的道路。你不会知道的,但你当时也在那里。在这种特殊环境下,我采用一个秘密的身分。我称自己是黛安娜王子,同你一样,我也是个中尉;史蒂夫特雷弗是这个生命的一部分,当时是上尉。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一个人地生疏、身处异乡的人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朋友。当时,——我对你说这些不是要伤害你,是要说清楚一件事——史蒂夫特雷弗当时正爱着我,就像你现在有时见到的那样。当然,不是爱黛安娜王子,是爱神奇女郎。我们都曾是他的朋友,但今后不再是了。因为他属于人马座星宿。他们专注于精神方面的美德。不管怎么说,他是一个非常勇敢的飞行员,有许多次使命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他就不会活着回来了。我自己的多次活动,他也总是积极参加以便援助我——当然结果总是我要去救他。尽管他称我是他的‘天使’,他也崇拜我,而事实上,他永远不能帮上我的忙,不能保护我,不能救我,而是我一再去救他,使他越来越不高兴。”
“大男子主义,呃?”我问。把菠萝卜的奶酪刮掉一些。
“不,不全是这样。我原以为在一段时期内是难免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所有的人都应当有他们自己的位置,发挥各自的作用,但如果在这方面或哪方面被别人超过去太多,他们一定会不快活的——像史蒂夫的情况,由于我有超人的力量;像你,你感到我比你更吸引人。而我常常因为我永远不能像你那样能充分理解这个世界而感到泄气。
你在我们完成共同使命时已表现出来许多美德:不顾自己相对较弱仍表现坚强;在易受攻击时仍勇气可嘉;自己必需的东西也肯让给别人。诸神都有各自的使命,他人尊重
我们,我们也应更看重自己的特殊能力。我削弱了史蒂夫的影响,并不是有意的。也许,他再次感到——”
“同我有关?哦,黛安娜,到加利福尼亚州议会上去讲自重吧!”我说。
后来,我借口有张新的软件要在史蒂夫的计算机上试试,给他打了电话。“是的,好啊”,他说,“我正打算睡个午觉。人老了,你是知道的。但愿我也能在你泡过的泉水电泡一泡。
“我现在就要去泡别的水了,”我说,“我的衣服又不合身了。也许我该听卡洛斯同利昂威胁我的话,最后再泡一次。你一定会见到一个更加年轻得多的女人——”
“你看起来很棒,埃塔。可是你一定要在衣裳上省点钱——”
“来得容易,走得也快,”我说。
“你不如买你想要的激光打印机。”
我最终不由得不气恼了。确实我完全可以买激光打印机的。我可以买一整个新的计算机系统。“我是可以的,”我对他说,“可以买许多东西,不过我想让你觉得我好看些。我想让你的眼睛也像在看黛安娜的时候那样亮起来。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去巴西,把得到的遗产花光,同树精打交道,还几乎也变成树精。”
“等等,等等。你没有说明任何问题。你一点也不像黛安娜。此外,要是我想同黛安娜一道出去,我早就向她提出请求了。不过,坦白地说,有一个不是凡人的伙伴,使我也有了永恒的力量与永恒的美貌。我不会去同一位塞米斯锡拉人约会的,那只能感觉在同一件古董约会。你怎么会想到我要你看上去同黛安娜的模样一样?”
“好了,史蒂夫,你知道。我——噢,我太重了。不是说现在,也不是说有多厉害,不过,我从阿拉斯加回来的时候,确实感到身子粗,你……你……”’
“坎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