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我能得到你的合作,那我就好办多了,”她继续说道。“你在这方面的研究已有七年经验了,你可以帮助我们解决一些我们可能要碰到的疑难问题。这的确不是一个一般的病例。它需要特别的处理过程,而你的合作可以使这种过程成为可能。”她对他笑了笑。“我的报告可以是很积极的,那就要看你了。”
桑持尔大夫勉强地笑笑,“好吧,”他说,“我将尽我所能跟你合作,另外,我对我刚才的态度表示歉意!”
道小姐点点头,“好,现在我们先来计算一下,他在四十八小时内能产生多少血液,看看他的再生能力。”
桑待尔大夫在他桌子上的计算机上按了几下数字键。
血人继续在喝自己的鲜血。那两个检查地板上玻璃屑的人早就溜走了。
一个警卫人员打开门向里望了望,血人好像不知有人在看他,警卫赶紧锁住了门去打电话结桑特尔大夫。
桑特尔大夫领着道小姐到来时,刚好看见那扇厚实沉重的门正在向外凸出来。
“他发野性啦!”道小姐尖声喊道,只听见咔嚓一声,门的铰链就拧断了。血人破门而出,他冲着他们走过来,身后的地板上留下了一条鲜红的血迹。
道小姐拼命叫喊着逃跑了。桑特尔大夫站在那里不动。血人从他旁边轻轻地擦身而过,目不斜视地向走廊尽头走去。他行动迅速,劳若无人。
桑特尔大夫跑到血人前面去,伸手想挡住他,可是两手一碰上他的身子就沾满了鲜血滑开了,没能让他停下来。这时,桑特尔透过玻璃墙看见走廊尽头的出口处有一群警卫人员围在道小姐周围。他一把抓住了血人的手,想把他拉住,可是自己却反而被他拉跑了。血人一停不停、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去。
道小姐站在警卫中间,他们给她围成了一道人墙。桑特尔大夫明白,在血人还没有走出走廊门之前,她就要下令他们干什么了。
“瞄准他的脑袋!”她大声喊道。
一阵闪亮的火光向血人脸上直射过去,他趔趔趄趄走了几步就倒了下去。‘
桑特尔大夫冲到血人旁边蹲下身来,把手放在他胸口上。“他还活着”,他喃喃地对自己说。
“好,打得好,”道小姐对那些警卫的枪法着实夸奖了一番,然后就下令说,“你们过来几个人把他抬到实验室里去。”
“他的脑袋损伤得厉害不厉害?”她问道。“他还活着吗?反正死活都没关系,可不能再发生像刚才那样的冒险插曲了。我们倒还不如在这做完解剖好,这样可以省事一些,否则还得把他冷冻起来运走。现在我们对他的能力可更了解了。”
几个警卫人员把血人的尸体抬走。
“他还活着,”桑特尔大夫说,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很清楚。“他还有很大的生命力。”
道小姐披上了一件做手术时穿的白大接,鼓上了口罩。她问道,“桑特尔大夫,你有没有把握一个人做这个解剖手术呀?我可以派飞机去接人来帮助你。”
“完全有把握,”桑特尔大夫说,他正在俯身检查解剖桌上的尸体。“我马上就开始,你现在最好还是走吧。”
“我将在城里的军事基地上等这具尸体;”道小姐边说边走到解剖桌旁,站在桑特尔身旁,她的口气冷漠得像往常一样。“你要明白,我还得向塔尔伯特将军汇报你那些叛逆言论。”
桑特尔大失点点头,但没有朝她看。
“不过,你的行为已经有了相当大的改进。这个我也会在报告里提到的。你一个人在过道里赤手空拳地想阻止这家伙跑掉,尽管有点愚蠢,但不失为一种非常勇敢的行动。你当然知道,这样的事情不是我能够作主的。塔尔伯特将军是唯一能作决定的人,我可不能。也许经过一段时间的重新训练后,会重新委派你工作。我可以肯定地说,像你这样有名望的人是很容易重新得到重用的。只有笨蛋,或者是卖国贼,才会反对现有的社会体制。”
桑特尔大夫好像连听也没有听,他把注射管的针插进了血人尸体的手臂,好像替他注射了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