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手来,伸开五指。海上的清风忽地卷起电报,在空中兜几圈,把它吹落在螺旋桨激起的浪花里……
我一到列宁格勒,就立刻去办我的事。
我跟海洋专家谈了哲谢里顿的发现,他们困惑莫解,抱着怀疑态度。
我听从一位朋友的态见,去求教一位著名化学家——韦烈斯科夫院士。老人家听了我的讲述,精神振奋,对我说,在古代形成的海洋盆地里,我们肯定可以在深处找到很久以前从地表遗落的物品——矿物和薄纱之类,它们具有和今天众所周知的性能遏然不同的物理和化学性能。但必须在古代形成的海底深渊里才能找到,这样的地方在世界大洋里很少,只在澳洲和非洲之间的南纬地区才有。但当我问他,我找到的手稿有什么直接科学意义时,院士只讲到点不明确的意见,说指出经度和纬度是有一定念义的。之后,这位科学家对我说,根据我以这种不寻常方式得来的资料,谁也不好做出什么结论。只有进行专门的考察,才能检验哲谢里顿的发现。但问题是:谁愿意利用这种可疑的指导来进行代价这么高的远途考察呢?……
当我离开这位科学家时,我感到有一种象在遥远的开普敦时一样令人失望的、若有所失的忧愁。我觉得十分明确、十分重要的事情似乎一下子变得不明白了。
我懂得了:一生中所遇到的意外事情越是不确定,越是奇特,那么要把它说得令人信服就越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