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嗯,我能陪你走回去吗”基思说着,顺手挽过我的胳膊,“其实,我知道我在做一件很正确的事情,仅此而已。我想我再也受不了听见她在那大嚼尸体的声音。”他的声音很镇定,坚强,甚至有些快乐。可当他转身锁门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颤抖得厉害,无法把钥匙插进锁孔。
我们在枝头繁花盛开的树下并肩走着,我低头踢着路面上的石子。
最后我说,“我想肯定在什么地方还藏着一只西伯利亚雄虎。”
“第二个好消息,圣地亚哥有冷冻精液。”
“从多少只雄虎身上采集到的?”
“大概有三四只吧,你是不是担心近亲繁殖?”
“你说着了,我的确很担心。你们这些人违反禁令,喂养老虎,究竟要对这些虎的下一代做些什么?想与孟加拉虎逆交吗?”
“听说布朗克斯和辛辛那堤都有西伯利亚虎的冷冻胚胎。一旦肉类食品危机得到缓解,我们又可以重新喂养他们时,就可以解冻这些冷冻胚胎,从而哺育出小老虎。但这并不就等于说凯蒂没有存在的意义。”基思紧接着又说,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凯蒂是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惟一一头未受损伤,发育成熟西伯利亚虎。不能没有她。”
“的确如此!”我说。因为她是唯一未受到损害的西伯利亚虎,也是卡伦巴克斯特留下的全部。
我又踢起一些石子,最后,我说:“我本想让阿贾克斯活到母象们发情的那一天,可他似乎已撑不到这一天了,我还不如杀了他,它的肉也许会有些用处。在我弄死他之前,我要提取他的精液;你能帮我这个忙吗?”
“乐意ee效劳!”说罢,基思紧紧地拥抱我,吻我,让我有种被哄骗的感觉。不管怎样,也许他是对的。有死才有生,世界就是这个样子!
可怜的阿贾克斯,你命该如此!谁让你居然相信,在你熟睡之际会有人站在你的身边为你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