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修好门之后,他又把门球的绳卷高了些,好使别人够不着。他认为他们两人需要不被打扰地谈谈。
然后尼洛故意打开屏幕,接通了装置盒。一当那可爱的字幕跃上屏幕时,她顿时变得焦虑下安了。
“你到底是谁?”她终于问道。
“小姐,我只是一个自选车修理工。”
她哼了一声。
“我想找不需要知道你姓甚名谁,”尼洛说道,“但我得知道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的,他们派你到这儿来有什么目的,以及我怎样做才能摆脱这种处境。”
“先生,你的处境好象并不太妙。”
“不,”尼洛道,“也许不是,但这一切都是你给弄糟的。我只是个从田纳西来的24岁的修车匠。但是你,你口袋里装的各种专门装备足够买5家象我这样的店。”
他打开她化妆盒里的小镜子,让她看看自己的脸。在绿色染料的覆盖下,她的怒容变得更加严厉了。
“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尼洛道。
“别想了。”
“如果你是想等援军来救你的话,我想你可能等不到了,”尼洛说道,“我已经把你彻底搜查了一遍,并且打开了你带的每一件工具,把里头的电池全取出来了。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或者是怎么起作用的,不过我还知道电池是什么。这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前的事了,所以我想你的援军并不知道你在哪儿。”
她还是一声不吱。
“你看,”他又道,“你真的把这一切弄砸了。你被一个完全的业余人士给逮住了,而且,你还可能永远处于这种作人质的处境中。这里的水、面条和沙丁鱼足够我在这儿坚持好几天。也许你可以通过安装在你的股骨上的小玩意儿给上帝打个电话,但在我看来你的麻烦不小了。”
她在袋子里挪动了一下身子,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这事一定和那边的装置盒有关,对吗?”
她还是一声不吭。
“不管它值什么,我认为我和曼迪迪托扎斯都与它无关,”尼洛说道,“也许它对爱迪还有些用处,但我想他并没有问任何人要,而是有些人想要他拿着这东西,很可能是他在欧洲的古怪朋友。爱迪过去曾经是一个叫凯普克鲁格的政治组织的成员,你听说过这个组织吗?”
她看上去显然对此有所耳闻。
“我也不怎么喜欢这个组织,”尼洛告诉她,“他们开始用一通关于自由和民权的大话吸引我,然后等你真去参加他们在披屋那边举行的集会,而里头那些大腹便便的人只会乱嚷着:“‘我们必须紧跟工业技术的潮流,否则就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弃。’他们只是一群连鞋带也不会自己系的无用的吹牛者。”
“他们是妄图颠覆国家主权的危险的激进分子。”
尼洛谨慎地眨眨眼,“推翻谁的国家主权?”
“是你的,也是我的,希维克先生。我来自NAFTA,是一名联邦特工。”
“你是联邦特工?那又怎么会随便闯入民宅?这不是违反‘第四次修正案’或者其它什么法律了吗?”
“如果你指的是美国宪法的第四次修正案,它在早几年前就被取消了。”
“哦……当然,我想你是对的,”尼洛耸耸肩,“我漏了许多民事课……这和我没什么相干的。很抱歉,刚才你说你叫什么?”
“我说过我叫基蒂卡沙迪。”
“很好,基蒂。好的,基帝,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显然,我们在这儿有一个共同的问题,你认为我在这种情况下该做些什么呢?我是说,实际点的。”
基蒂有些吃惊,想了想,她说道,“希维克先生,你首先得马上把我放了,然后把我的装备,以及那个盒子、相关资料、录音带和磁盘都给我。然后把我秘密地送出这地方,以免有警察拦住我盘问我脸上的染料。此外,你还得给我找套衣服。”
“就这样吗,嗯?”
“这是你最为明智的做法,”她眯起了眼睛,“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不过,你所做的这一切对你以后的待遇问题将极为有利。”
“你不准备告诉我你是谁,从哪儿来,谁派你来的,或者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行,绝不可能。我不能泄露这方面的情况。你不需要知道,也不应该知道。而且,如果你真的就是你说的那样一个人,你又需担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