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微笑着,挥了挥那只戴着动力手套的手。
“但是,你们和我都知道,那些浪费我们的时间,只知道抱怨‘自然食品’的嘀咕者们从没有真正吃过那些满是泥的虫子!‘自然’——我的左臂!他们能愚弄谁呢?只因为你们在农村,但并不意味着你们就对付不了DNA!”
“他的确在当地口音上很下了一番功夫,”那字幕又评述着,“对一个来自明尼苏达的人来说,这已经很不错了。但是看看那台粗心无能的摄像机!难道就没有人想到别的问题吗?我们的标准到底怎么了?
到午饭之前,尼洛已给自行车上了最后一道漆,他的午饭是一碗玉米粥和一块富含矿物质的加碳蛋糕。
然后他坐在屏幕墙前,又在设计他的惯性刹车。尼洛知道这种刹车非常有利可图——对某些人,在某个地区和某个时候而言。这种设备似乎让他闻到了未来的气息。
尼洛象珠宝商那样戴起一只眼镜,开始井井有条地玩起他的刹车来了。他喜欢把高压塑料夹钳和车轮产生的刹车能量转化为电池内储量的方式。最后,你可以捕捉到刹车时损失的能量然后再具体运用它。这几乎但也并非绝对是不可思议的。
尼洛想了想,如果能够通过惯性杀车把所获得的能量以一种类似人力蹬动的方式,直接而且直觉有力地通过链条驱动轮传回来,而不是象那种又结实,噪音又大的机动脚踏两用车那样,市场前景一定可观。并且如果整系统配合很好的话,骑车者将会在感觉相当自然的同时,有一种微妙的超人的体验。但同时它的制作也必须简单,是那种任何修车工用手动工具都能修好的系统。它也不能太危弱或太花里胡哨,这会让它失掉真实感。
尼洛对惯性杀车有多种设计。他十分相信自己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只要他不用尽力工作以维持车店的运转。要是他有足够的资金来组装模型并做几次实地试验的话,也许问题会容易得多。
当然,这种模型应该是集成电路块驱动的,但同时也应具有自行车的真正实质。现在许多自行车在刹车或反应器上都装有集成电路块,但自行车毕竟不象计算机。计算机的内部只是一个黑匣子,而没什么可以看见的工作配件。但相反人们却对自行车的齿轮装置情有独钟。在自行车上人们总是很奇怪地保留传统。这也是为什么自行车市场不欢迎横卧式出现的原因,尽管那种设计也有它很大的自身的机械优势。人们不喜欢他们的自行车太复杂了,不想自行车象计算机那样老是不停的抱怨、嘀咕地想引起注意,而且不断地更新换代。自行车是很私人化的东西,人们也希望他们的自行车能经久耐用。
有人在敲店门。
尼洛把门打开。铺瓦下面的横栅旁站着一位高个、扎着马尾辫,皮肤微黑的女人,拿了一件短袖的蓝色套衫,下身穿一条弹力短裤。她一手扶着辆自行车——那种台湾生产的喷漆框架的车。
“你是爱德华迪托扎斯吗?”她抬起头看着他。
“不是,”尼洛耐心地回答,“爱迪在欧洲。”
她想了想。“我刚到这个地方,”她自己表明。“你能替我修一下这辆车吗?我刚买的二手货,我认为它该修理一下了。”
“当然,”尼洛道,“干这活儿你就找对人了,因为爱迪迪托扎斯根本就不会修车,他只是曾在这儿住过。我才是这家店的店主。你把车递,上来吧。”
尼洛蹲下身,抓住自行车把,把车提进了店里。那女人又很尊敬地抬头望着他,“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尼洛希维克。”
“我叫基蒂卡沙迪!”她犹豫了一下,“我可以上来吗?”
尼洛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了上来。她长得不算太漂亮,但身材却很不错——象一个山地车手或者长跑运动员。她看上去大约有35岁,但确切年龄却很难看出。一旦人们运用了整容术或者严格的生物保养,他们的年龄也就很难判断出来了。除非你可以对她们的眼睑、护膜或者内膜等等来个仔细的医学检查。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车店,棕色的辫子一甩一甩的。“你从哪儿来的?”尼洛问她,他已经忘了她的名字。
“我原籍在阿拉斯加的朱诺。”
“加拿大人,对吧?太好了,欢迎到田纳西来。”
“噢,事实上阿拉斯加过去是属于美国的。”
“你在开玩笑,”尼洛道,“我虽然不是历史学家,但我以前也在地图上见过阿拉斯加。”
“你居然能把整个车间和那么多东西安在这个废弃的地方,希维克先生,你真是太了不起了。门帘后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