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皮弁(bin变):古代贵族带的一种皮帽。 鹬(y喻)冠:用鹬鸟的羽毛装饰的帽子。 搢笏(jn h近护):朝笏,古时臣子朝见天子时手中所执的狭长板子,多用玉、象牙或竹片制成。用作指画及记事,因常插于绅带间,故名“搢笏”。搢,插。笏,手板。 绅修:长带。
[21]支:塞。 盈:满。
[22]纆(m墨):绳索。 缴(zhu浊):丝绳。
[23]睆睆(hun缓)然:目光呆滞的样子。
[24]交臂:反缚,缚手于背。 历指:即“枥指”,古代夹手指的刑罚。 囊槛:槛阱。
【文化史拓展】
《庄子》外、杂篇大部分被视为庄子后学的著作,它们一方面阐述和深化了庄子的基本思想,另一方面也适应着社会形势的改变而对庄子思想进行了部分的调整,《天地》篇中对“无为”思想的阐述中,就能看出这种细微的调整。可以说,《天地》篇是将庄子的“无为”思想注入了“有为”的内核。
《天地》篇说:“玄古之君天下,无为也,天德而已矣。以道观言,而天下之君正;以道观分,而君臣之义明;以道观能,而天下之官治;以道泛观,而万物之应备。”又说:“德人者,居无思,行无虑,不藏是非美恶;四海之内共利之之谓悦,共给之之谓安;……财用有馀而不知其所自来,饮食取足而不知其所从,此谓德人之容。”其中蕴含的意思非常明显,只要能“无为”而顺应自然,就可以达到“有为”而天下大治。这“有为”的结果,表现在政治上就是“天下之君正”、“君臣之义明”、“天下之官治”;表现在经济上就是“财用有馀”、“饮食取足”。可以看出,这种思想明显是介于庄子“无为”思想与汉初黄老学“无为”观点之间的,很可以看出一些黄老学的端倪了。可见,庄子后学们并不反对“有为”,也并不避讳“王天下”,只是强调如何“以无为而无不为”,如何“不以王天下为己处显”。但是,从现实的眼光来看,若事无大小,都以“无为”处之,显然是不可行的,因此庄子后学们在无为的君主和有为的臣僚之间进行了严格的角色划分,理论上也区分了“天道”和“人道”与之相适应。因此,可以说,《天地》篇中所强调的“无为”是针对君主而言的,所谓“玄古之君天下,无为也,天德而已矣”,这种“天德”(即“天道”)并不排除治民的种种具体内容,只是强调在治民中尽量采取顺其自然的态度而已,其具体表现也就是文中所说的“昔尧[yáo]治天下,不赏而民劝,不罚而民畏”。所以,我们说《天地》篇中虽然强调“无为”,但实际指向的却是“有为”;“无为”是一种手段,“有为”才是根本目的。作者对于君臣万物的关注程度决不亚于儒家,不同之处仅在于儒家以“仁义”统率一切,而作者却认为应以无为无欲的“道”来统率一切,从而做到如“古之畜天下者”,“无欲而天下足,无为而万物化,渊静而百姓定”,其想要达到的结果与儒家可谓殊途同归。
此外,《天地》篇中的“技术观”也是常令人津津乐道的,其中子贡与丈人的寓言几乎成了庄子哲学中反技术主义的代表篇章。但是,庄子哲学虽然反对机械,可又并非完成赞同丈人的做法,而将所有的机械一概摒弃,而是认为只要是顺应自然、保持本性,不为外物所役,不为机械所累,作到“技兼于事,事兼于义,义兼于德,德兼于道,道兼于天”,使“技”与“天”达到某种沟通,那么一味的反对利用机械反而成了一种“刻意”的行为,所以庄子才借孔子之口说出“识其一,不识其二”的批评。所以,文章最后指出,保持人的本心而做到不“失性”,才是真正的顺应自然。
【文学史链接】
1、相关文学典故
象罔得玄珠
道会贵冥想,罔象掇玄珠。
(支遁《咏怀》之二)
业调甘酸嗜秦炙,肯逐象罔迷玄珠。
(叶适《魏华甫鹤山书院》)
机心
抚鸥鯈而悦豫,杜机心于林池。
(谢林运《山居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