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来了?”
“特伦德尔和我第一桩事是到这里痛痛快快打一场猎的,”华德尔回答说。“我们今天晚上到,意外地听到你的当差的说你也在这里。我很高兴你在这里,”愉快的老头子说,拍拍他的背。“我很高兴。我们又成了并肩作战的搭档,还可以给文克尔另外一个机会呢——呃,老朋友?”
匹克威克先生并没有回答,他甚至也没有去问候在丁格来谷的那些朋友们,不久就去睡了,关照山姆假使他按铃的话就去端蜡烛。
到相同的时候铃果然响了,维勒先生走了过去。
“山姆,”匹克威克先生说,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对外看着。
“先生,”维勒先生说。
匹克威克先生停住不说话,只是看着维勒先生把蜡烛芯剪了剪。
“山姆,”匹克威克先生又说,像是在拼命地努力。
“先生,”维勒先生又说了一声。
“那个特拉偷在哪儿呢?”
“乔伯吗,先生?”
“是的。”
“走了,先生。”
“跟他的主人一道吧,我想?”
“谁知道是朋友还是主人呢!总之他是和他一道走了,”维勒先生耸了耸肩。“他们是一对阿,先生。”
“金格尔疑心到我的计划,就叫那家伙用这个故事骗你,我想是的吧?”匹克威克先生说,几乎硬咽了。
“正是这样,先生,”维勒先生答。
“那当然全是扯谎的啰?”
“全是的,先生,”维勒先生回答。“干得好,先生,滑头得很。”
“我想他下回总不能这么容易就逃过我们的了,山姆呵?”匹克威克先生说。
“我想是的,先生。”
“我只要再碰到这个金格尔,不管在哪里,”匹克威克先生恶狠狠地说,从床上撑起身子,使劲一击就把枕头捶成田形,“我除了叫他受到咎有应得的揭露之外,还要揍他。我要揍他一顿,不然我不姓匹克威克。”
“随便什么时候我要是抓到那黑头发的垂头丧气的小子,山姆说,“我要是不叫他眼睛里真正淌些水的话,我就不姓维勒。夜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