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在大统一理论之前,物理学家们也知道质子存活得很久,那些观点被称为“加特斯理论”。十年前,象克利一代的毕业生就总是拿这个理论开玩笑,但是,为了证明这个被人嘲笑的理论包含着一定真理,却花费了无数人的心血。
“加特斯理论”最简单的一生是预言质子的存活时间在1031年以上,比生命本身的极限不知长了多少倍,事实上,它比宇宙的年龄还大,因为宇宙只存在了2x1010年。
人类可以采用不同方法观察质子的年龄,他们可以花1031年的工夫观察一个质子,但就人寿而方,真正可行的办法是聚集1030粒质子,对它们进行一年的观察,看是否有衰变出现。
美国、日本、意大利和印度的科学家们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进行了这类试验,但没有任何质子发生衰变。
于是,理论家们宣称,数理计算应更为复杂,他们抛弃了特定的均衡组合,推断质子的生命周期为1032年。
最流行的集合质子的方法是用水来聚拢它们。西方的物理学家们在盐矿中挖了有六层楼房那么高的水池,热切地期待着物质分解消失时典型的蓝色脉冲出现。观察更长的生命周期意味着等得更久,没人愿意这么干;或者,另外一个办法就是加入更多的质子,更容易的方法是把水池挖得更大,于是人们把注意力投向了美国和日本……然而,仍然没有质子衰变。生命周期超过了1032年。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求实主义打破了两方人进行试验的野心,很少有人能记起科拉矿中进行的试验。当政治冲突切断了西方与印度的联系之后,西方的物理学家认定科拉矿中的试验已中断了。
但实际上试验仍在极深处进行着,不象西方那样,被宇宙射线污染所得的数据不准确,克利在科拉矿的计算机中心发现了这一点。
这里保存了9x109种类型的记录。系统拒绝接受明显有误的内容,可是还是存在着细微的让人不解的东西。理论宣称,质子之所以衰变,是因为组成它们的夸克改变了存在状态,中子不受干扰,因为它的衰变无所不在,分裂成质子和电子。最终,物质的分解消亡吻合于质子的稳定存在。
克利发现科拉矿试验小组成员花了几年的时间来改变其软件。他们删除了数以千计有名无实的所谓质子衰变现象,有十八种质子衰变方式,每种方式有不同的标识显示光子和粒子的分离。
粒子路径追踪器在外边的铁屋里,以闪光和火花记录其路径。
克利工作六天这后,布利夫人温和地告诉他,“你将发现我们就各种可能情况进行了分析考虑。”
“对,分析是很透彻,”他谨慎他说。他对其工作的高水准相当惊讶,但仍然还不愿认可什么。
“如果有任何模糊之处,我们就会抛弃那个结论。”
“我已注意到了。”
“在右侧的能源系统有一些无法控制的变量,这些我们就忽略不计了。”
“很好。”
布利夫人俯身递给他一份双向检测程序,他嗅到一种野花的芬芳,她用的香水使他清晰地感受到她那莎丽袋下丰满、温暖的身体。她没有多余的脂肪,那椭圆形的脸蛋和圆润的双唇带着性感痕迹……
物理指令的键人导致了荧光屏上的暴动,而克利就是法官,审判着这一切混乱。
他坚持分析几千个候选试验结果,用以对科拉小组的软件进行双盲测试。
九天之后,他选出了六十七个看上去象真正粒子的结果。
其中有六十五个与布利夫人的分析吻合。布利不得不承认,另外那两个非常相似。
“这可超值了,”他凝视着科拉的软件阵容沉思他说。
“你所表达的价值,”布利夫人说,“是从金融的角度模拟的。”
“这是一种表达方式。”
“行了,让我们略掉那两个多余的结果吧。”
“哦,我愿意——”
“不,不,我们认为只有六十五个。”她那双杏仁般的眼睛没有流露出一丝害羞之意。
“它们值得一试,我这么想,”他的眉毛扬了起来。“这只是一种表达方式。”
“于是你觉得它们适合理论的需要。”
她那种谨慎地遣词造句的方式使他倾身向前,仿佛对自己那种法官式的态度表示歉意。“我不得不从细节上考虑所有其它的衰变模式可能性,观察一种模糊的过程,一种与事实相近似的过程。”
她点点头,“对,有必要对之进行分析。”
质子也可能国外在因素而衰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