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阿华”号战列舰在哪里?它要袭击什么目标?
这时,一位助手进来,交给马奇国务卿一封电报。马奇看完,神色大变:“南非总理来电,承认有一个‘野玫瑰行动’。”他向总统报告。
总统接过电文,仔细地品味措辞,然后说:“先生们,我承认我们的确面临一场可怕的、又莫名其妙的战争。”
华盛顿桑德克尔的办公室内,皮特、斯蒂格和桑德克尔也在紧张地研究海图。一个问题在皮特的脑海盘旋,经过改装的“依阿华”号战列舰的吃水只有22英尺深,哪个海岸、河段适应它航行?他思索着。
“皮特,有什么妙计能阻止那帮疯子?”桑德克尔点燃雪茄,问道。
皮特仍在沉思,因而对桑德克尔的话毫无反应。
斯蒂格叹口气;“我们不知道‘依阿华’在什么地方,更不知道他们要进攻什么地方?”
“皮特,你说话呀。”
“假如我们能派一个人偷偷登上船,摧毁发射炮弹的装置,再将生物弹头抛入水中……”皮特一任思绪驰骋。
“你敢去吗?”斯蒂格问。
“我最有资格。”皮特说。
“我举双手赞成。”桑德克尔说。
“我大概被你忘记了。”斯蒂格酸溜溜地说。
“如果我的努力宣告失败,就该你开着直升飞机上船了。”皮特说。
“关键在于要抢在国防部那些人之前上船,可他们有卫星帮助搜索。”桑德克尔说。
“如果我已知道了‘依阿华’号现在的位置呢?”皮特笑一笑。
“你凭什么猜测出船的位置?”
“船的吃水深度无意中揭示出它的航行目的地,”皮特指着地图说,“福克斯感到满足的航道只有一条。”
桑德克尔和斯蒂格静待皮特说出下文。
“那就是波托马克河。福克斯打算驾船溯流而上,袭击——首都!”
福克斯双臂疼痛,浑身大汗淋漓。他已在船舱前站了近十个小时,硬把这条船拖拽进了本不该它行驶的航道。尽管他的双手已布满水泡,但他毫不在乎,因为他设计的艰难航程已近最后阶段。宾夕法尼亚大街已处于长长的、致命的2号炮塔的大炮射程以内。
“依阿华”号似乎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钢铁魔怪此时充满灵性,它仿佛知道自己即将去进行生命的最后一搏,它冲过了马里兰州河岸边的康沃利斯隘口。
福克斯凝望着前方20英里外隐隐闪烁的灯光,那就是华盛顿城。华盛顿城开始迎接黎明的第一道曙光,而“依阿华”号则开到了波托马克公园的高尔夫球场边界。
“23英尺……”船底部传来的测水深的报告,通过扬声器在驾驶舱嗡嗡作响,“22英尺……船长!”
“依阿华”又冲过一个浮标。它那长18.5英尺的螺旋桨叶片搅动着河床的淤泥,它的船头顶着流速每小时5海里的河水前进,激起团团白色的泡沫。
“船长!打住……打住!哦,天啦!”
“依阿华”号象榔头砸进了枕头,它终于搁浅在芒特弗农那段河床的淤泥上。
十九
“我简直不敢相信,”肯珀看着屏幕上的图像说,“这位福克斯先生敢在茫茫黑夜,把一个钢铁堡垒沿着弯弯曲曲的河道开90英里。”
“这不是纯粹的冒险,此人的妻儿子女遭到屠杀,他是决心报仇雪恨的。”贾维斯说。
总统品味着贾维斯的话,侧头问希金斯将军:“怎么对付这场强加于我们的战争!”
“我的计划是,派一中队F-21战斗轰炸机,用‘铜斑蛇’导弹炸沉‘依阿华’号。同时,岸上陆军实施炮火支援。或者,派海军的海豹突击队攻击它,实施空降。”
“不行,它仍有时间发射QD炮弹。”贾维斯断然否定。
“我的最后选择是,用一枚低当量的核导弹完成任务。”
满屋人一片沉寂。总统最终明白,该由他发表意见,便问:“如果这样做,要牺牲多少人?”
“5万至7.5万人死亡,受伤的人则至少是死亡人数的两倍,离‘依阿华’最近的那几个小区的人口会受到严重伤害,但华盛顿的损害却会减轻,这叫以少数换取多数。”
“若用中子弹不就更好么?”肯珀上将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