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在一起有两年的时间。有时候我会离开几个小时,因为我有一个睡觉的习惯。十一点半以后,我很难不睡觉,所以在十一点半的时候我会到宿舍去睡上一个小时,然后我再回来,而他还在讲课。他完全疯了。他真的是一个哲学家。
但是我不用这种方式对你们讲话。我根本不是一个哲学家。我在对你们讲话:这是一个相互依存。不管我说什么,你们对它都负有责任,就象我对它负有责任一样,因为是你们把它激发出来的。你们和我,正好是两极。某种东西在我们之间被创造了,那就是现在所发生的。当我对你们讲话的时候,那并不是我在对你们讲话、并不是你们在听我讲话;我们在对我们讲话。我们在对我们讲话──这就是相互依存。
你们通过我讲话,我通过你们听──这就是相互依存。
你已经放弃了独立,现在你也要放弃依赖──变成相互依存的。这正是你在这里可以学到的东西,让你的相互依存传遍整个存在──在每一个地方感受相互依存。而你就是相互依存!──那是事实。依赖是虚假的;独立是虚假的;只有相互依存是真实的,只有上帝是真实的。上帝就是相互依存。
第五个问题:
按照你的说法,女人比男人更接近整体。那么为什么只有极少数的女人达到开悟呢?
并非那么少。女人达到开悟的人数刚好和男人一样多,但是她们并不象男人那样小题大作──如此而已。她们并不象男人那样到处宣扬。她们享受它。那就是女人、女性存在的方式。
相对于开悟本身来说,男人更喜欢谈论他们的开悟。他们的兴趣在于有多少人知道他们开悟了。而女人并不担心这一点。她们根本不担心。如果它发生了,她们就享受它,她们在内心深处滋养它。它变成一种孕含。她们和它一起生活;她们不去谈论它。所以你不知道很多名字。只有几个人的名字为人所知,她们是女人当中具有某些男人品质的人,所以你知道。否则你不会知道她们。
在克什米尔有一个叫罗拉(Lalla )的女人。在克什米尔他们有一句谚语:我们只知道两个名字──安拉和罗拉。罗拉是一个少有的女人,是一个佛,但是她肯定不十分女性化;相对于一个女性的头脑来说,她肯定更多一点男性的头脑。她整个一生都是裸体生活的。她是世界上唯一这么做的女人。有很多男人裸体生活:摩诃毗罗、戴奥詹尼斯、所有耆那教的大师以及其他很多男人,但是只有一个女人。这看起来非常不女性化,因为女性头脑的本质就是隐藏、不暴露──隐藏在内部的洞穴里。罗拉是众所周知的开悟的女人;很少有其他开悟的女人为人所知。
在《奥义书》的时代,有一个叫弥里(Maitreyi)的女人是为人所知的,但是她肯定属于一种非常男性的类型。
据说杰那克国王曾经举办过一次大型的辩论会,全国所有有学问的人都来参加决定那个终极的问题:什么是真实?那是一场盛大的讨论,全国所有有学问的人、所有的学者都聚集在一起。胜利者将获得一份大奖 ── 一千头奶牛,全国最好的奶牛,角上包着黄金,颈上挂着珠宝。它们站在王宫的外面 ──一千头奶牛。谁赢得了辩论,谁就把这些奶牛牵走。
亚格那瓦克亚(Yagnawalkya )来了──他是那个年代最有学问的人之一──当时他肯定还没有开悟,后来他成为一个开悟的圣人。他和门徒一起来了──他是一个伟大的老师──他非常骄傲,就象那些学者一样,他对门徒说:“你们把这些牛牵走。以后的问题我来解决,但是你们先把这些牛牵走,因为这里太热了,牛受不了。”他肯定非常骄傲──这么肯定。
只有无知才会这么确定。智慧总是踌躇的,因为它十分广阔──你怎么决定真实的终极本性呢?谁能决定呢?
其他所有的学者都被激怒了,但是他们不好说什么,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辩论中打败这个人。在辩论中他是出色的。后来他参加辩论,他打败了所有的人。
但是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她是唯一的女人,她什么话也没有说过。她就是弥里。然后,当辩论接近尾声、他就要被宣布为胜利者的时候,最后她站起来了。她说:“等一等。我必须问几个问题。”她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然而事实上,简单的问题是无法回答的。
她问:“这个地球被什么东西支撑着?谁在支撑这个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