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有一个新的医生接管了一家疯人院,原来的那个医生已经退休了,所以来了一个新的,整个疯人院,里面大概有五百个疯子,都在庆祝那个日子,他们跳舞跳了一整个晚上,他们都感到非常高兴。它从来没有这样发生过,那个医生也到过其他很多家疯人院,但是从来没有如此地受欢迎。
隔天早上他问那些疯子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盛大地庆祝?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医生,为什么你们那么疯狂地高兴?他们说:你看起来跟我们非常相象,而其他的医生都不是我们其中之一。
每当有很多人赏识你,你就要记住:你一定是看起来象他们。在你里面一定有某些低劣或卑俗的东西,你不可能非常有价值,否则只有很少的珠宝商能够了解你是谁。
你可能会经过老子身边而不能够认出他,但是你不可能经过亚历山大帝身边而不认出他。为什么你那么容易就可以认出一个亚历山大,一个希特勒,或一个毛泽东?为什么它是那么容易?因为某种在你里面的东西会有相应,在你里面也有一些亚历山大,你也想要成为一个世界的征服者,你也是属于跟他同一类型的人,你跟他具有同样的疯狂,那个疯狂能够帮助你去瞥见说这个人是你想要成为的形象,你只会赏识那些合乎你的形象、你的目标、和你的理想的人。当老子从你的身边经过,你或许甚至不会觉知到说有人经过。
我们有一句很美的话用来称呼佛陀,他有一个名字叫作“塔沙加塔”,那句话意味着:一个来去如风的人,这么来,这么去,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去。当他走掉之后,人们才顿时发觉说刚刚有一个人在那里,有一个“在”。
一个佛不会被感觉到,他就象一阵微风一样地来,而不是象一阵暴风雨。当亚历山大来,他就象一阵暴风雨一样地来,但是当佛陀来,他就好象是一曲轻柔的音乐,你甚至听不到它,你已经习惯于市场,习惯于大声的音乐或疯狂的音乐,唯有当某种东西完全疯掉,它才能够进入到你的意识,否则是没有办法的。
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会对政治有兴趣。政治是疯狂,是你里面非常低劣的意识的游戏,你可以认出它。但是老子说:
既然很少人能够了解我,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
因此圣人穿着粗布的衣服,但是胸中却怀着宝玉。
你不应该以一个圣人的外表来了解他,因为如果你只是看他的外表,你会觉得他是一个傻瓜。你不应该以一个圣人所穿的衣服来了解他,因为那些衣服是皇帝、政客、将军、和征服者在使用的。一个圣人穿着粗布的衣服,但是里面却携带着一颗钻石。
唯有当你有眼光,你才能够看出它,唯有当你有耳朵,你才能够听出它,唯有当你真的是活生生的,将你全部的能力都发挥出来,你才能够认出一个圣人的存在。在那个认出当中,你也变成了一个圣人。如果你能够认出一个圣人,在那个认出当中,你已经向前跨进了一大步,因为那个认出就表示说在你里面有某种东西跟它相应,一个自我曾经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