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用眼罩罩住你的感官,你看,但是你并没有真正在看,因此在西方以及在古时候的东方,禁药占有很重要的角色,社会认为那些禁药不应该被使用,但事实上是社会在强迫人们使用那些药物。首先你使人们变得不敏感,然后当他们变得不敏感,就只有药物能够给予他们一些敏感度,所以,当迷幻药被使用的时候,你的眼睛就睁开了,眼罩就被移开了,那是一种化学变化,化学药物将眼罩移开。你看着树木,它们具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美,那是你以前从来没有经验过的。日常生活的东西,比方说平常在使用的椅子,或是一双旧鞋子,突然间会变得具有一种神圣的品质。
你是否曾经看过梵谷所画的“鞋子”?他一定是看到了某些东西,否则谁会想要去画一双旧鞋子?它们的确很美,他在上面下了很多功夫。只是一双旧鞋子,但是你可以看出它们是旧的,你可以看出它们非常非常有经验,你可以看出它们已经经历过很多,有长时间的奋斗,在很多条路上都已经走过很多,不管是已知的或未知的路,它们历尽沧桑,它们的整个人生都呈现在那里。
有人在怀疑,画家们一定有某种本来就存在于他们里面的迷幻药,所以他们可以将东西看得很美,那是平常人所看不到的。梵谷画了一张椅子,没有人能够从那张椅子看出任何美,但是他一定有看到它。
当赫胥黎(Aldous Huxley)第一次使用迷幻药,他坐在一张椅子的前面,那一天,他了解到梵谷在一张椅子上所看到的,突然间,他的眼罩被移开了,被化学药品所逼开,他的眼睛变得很清澈、很天真,他看到椅子在发光,有无数的颜色,椅子变成一道彩虹,它是那么地美,甚至连世界闻名的科希诺大钻石都无法跟它相比。
几个小时之后,当迷幻药的效果消失,那张椅子又再度变得跟原来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那张椅子有所改变吗?他服用了迷幻药,但是那张椅子并没有服用迷幻药,只是他的眼罩被移开了。
我要告诉你们,那些药物是避免不了的,除非社会的形成能够将眼罩抛掉,否则那些药物将会继续存在。药物的名称或许有所不同,这是很美的,那些喝酒的人,他们反对迷幻药,但酒精也是药物!它或许已经很古老了,而且很传统,但它也是一种药物。官员本身或许是酒鬼,但是他会将服用迷幻药的人送进监狱!如果喝酒没有什么不对的话,那么服用迷幻药也没有什么不对,迷幻药只不过是一种新产品,它是更好的、更高度发展的、更科学的。
我并不是说要叫你服用迷幻药,我并不是说要叫你服用药物,我是说:将那些眼罩移开。如果你能够将那些眼罩移开,那么就不需要任何药物,那么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过得很新鲜,处于很深的惊奇之中,药物无法再增加什么。相反地,如果一个人过得象老子一样真实的生活,然后别人给他迷幻药、或酒精、或其他任何东西,他将会觉得他从那高高在上的状态被抬下来,他根本不会想去接受它。
如果佛陀、马哈维亚、克里虚纳、和老子反对药物,他们之所以反对药物是因为他们生活在意识的颠峰,如果你用药物去影响那个意识状态,它将会掉得更低,它将会住下掉。
除非一个人能够达到一种较高的了解和天真的状态,那种状态是药物所无法给予的,否则药物将会继续存在。禁令将会继续存在,药物也将会继续存在。不会有什么改变,因为有眼罩在。你不会去听!你就好象是一架飞机,飞机本来是要用来飞的,但是有几个原始人拿到它,他们甚至连想都想不到说这玩意儿会飞,所以他们就将它当成牛车来使用,他们将公牛架上去。渐渐地,有一些人变得对它有兴趣,他们感觉到里面似乎存在着某种机器设备,这些好奇的人开始去研究它——只是在黑暗中摸索,有一天,一个人发动了引擎,所以他们就将牛车移开,而将那架飞机当成汽车来使用。
然后有一些喜欢冒险的人将那个速度调到最高,有一天,它却意外地突然飞了起来,然后他们才了解到它是要用来飞的,而不是一辆牛车。
这就是发生在你身上的情况,你本来是可以飞的,但是你却变成一辆负荷很重的牛车,除非你能够发挥出你存在的全部功能,否则你无法快乐,这就是我们所谓“神”的意思:一个能够发挥出存在全部功能的人。如果他本来的形成就是一架飞机,而他也的确变成了一架飞机,那个人就是神圣的。
你没有生活在你应有的状态,所以你一直都很低潮。当你处于低潮的状态,你必须强迫你自己用一些方法去拉高,但是你无法一直处于高的位置,你可以跳,但是之后你又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