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话语里有一个原则,所有的事都有一个系统。
这两件事必须被加以了解——在我的话语里有一个原则。老子是在说只有一个原则,道就是那个原则。道意味着成为自然的和流动的,处于一种很深的放开来的状态,不跟生命抗争,而是顺着它、接受它,不要去推河流,而是顺着河流漂浮,不管它带领你到哪里,这就是老子唯一的原则。不要跟生命抗争,否则你将会遭到挫败。臣服,那么你的胜利是确定的,在臣服当中就是胜利,在抗争当中就是挫败。如果你遭到挫折,那只是表示你在用力抗争。
如果你发现某一个人很快乐、很胜利,那么你可以很清楚地知道他了解那个原则。他并没有在抗争,他顺着生命之流在漂浮,他乘着生命的波浪在走。
在我的话语里有一个原则,所有的事都有一个系统。
但是在人的事务里并没有一个原则,而是有一个系统。老子说:如果你问我,我只有一个原则,那个原则可以被称之为“很深的放开来”或“臣服”,但是在人的事务里并没有一个原则,而是有一个系统,那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
人们并不单纯,而是非常复杂,令人困感,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自己,他们在他们自己里面继续携带着很复杂的东西,那个复杂无法让他们去了解简单的现象或简单的原则——你是生命的一部份,你是大海中的一个波浪。
不要跟大海抗争,那是愚蠢的,只要去享受那个大海——趁它还在的时候。跟着大海起伏,不要在你和大海之间创造出任何分离,这是一个简单的原则。
禅师们曾经说过,一句简单的话就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事实上,只有一句简单的话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你的哲学越复杂,你就越会陷入麻烦,因为所有的哲学都是一种铁甲或防卫。
人们来到我这里,他们已经被太多的思想压得透不过气,他们还来找我要搜集更多的思想,如果我再加重他们的负荷,那么我不就成了他们的敌人,他们所需要的是减轻负荷。他们来到我这里说:我们是来学东西的。我告诉他们说:你们已经学太多了,请你们将那些东西忘掉!抛掉!你们的头太重了,你们正在被你们的重担压得快要死掉。
忘掉一切你所知道的!知识是复杂的,知识变成你和生命之间的一个障碍。
哲学家比任何人都更错过生命,他们从生命的旁边经过,他们跟生命平行地走,但是他们从来不跟它碰头,因为有一个伟大的哲学一直象云一样地围绕着他们,他们的视野无法超出那些云,他们的眼睛充满着烟雾。
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些,所以他们也不了解我。
因为人们不了解一个简单的原则,因为他们总是对复杂的系统有兴趣,所以他们不了解我。
既然很少人能够了解我,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
老子非常似非而是,但是他的似非而是是很美的,它能够指出很多事。他说:既然很少人能够了解我——只有很少人能够了解他,并不是说他很困难,而是因为他非常简单,所以只有心地单纯的人能够了解他,而这种人非常少!所有的人都被腐化了,只有那些没有被腐化的头脑能够了解他。很少人能够了解我,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他说,那就是为什么他是非常杰出的。
一般而言,当有很多人知道你,你就认为你是非常突出的,当整个世界都知道关于你的事,你就觉得你是不平凡的、优越的。
但事实上老子是对的,当有很多人了解你,那只是表示说你非常平凡,否则一定不会有那么多人了解。人们都疯了,你一定也具有某种疯狂在你里面,否则一定不会有那么多人了解你,你一定跟他们站在同一个水平或是同一个层面。
那就是为什么那些政治领袖都非常杰出,他们来自人类头脑的最低层,他们属于人类意识最低劣的品质,但是当然,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多数的人能够了解他们,因为大多数的人都属于同一个程度,他们所说的是能够被大众了解的语言。
一个象老子这样的人很少能够被了解,在一个世纪里,如果你能够找到三个了解老子的人,那已经算是很多了,但是他说:所以我是非常杰出的。
永远都要记住:如果有很多人可以认出你,认为你是很优越的,那么你就要知道,你一定是低劣的,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可以认出你?你一定是没有价值的。如果有很多人赏识你,那么你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你一定是站在错误的基础上,否则不可能有那么多人赏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