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尔夫人对他说:“你的嗓子疼不疼?”她以为孩子在发烧,慌忙作了检查。
“费尼根!”丹尼叫道。
奥托尔夫人马上怀疑他有些神智不清。
“我的毛驴名叫费尼根,妈妈。”
“快来!”她笑着寻思,他传染上他父亲的神智不清了。“快上床睡觉,不要忘了祈祷。”
丹尼睡觉去了,他满脑子装的都是他的毛驴,他的祈祷自始至终提的都是费尼根。
第二天早晨,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学校,好不容易才在通往各自教室的通道上碰到阿尔贝特。
“科纳马拉有毛驴。”
“谁的毛驴?”
“有一条是我的。”
“谁的?”
“我的,我有一条毛驴叫费尼根──”
因为年级不同他们分开了,但在早课结束以前,已经有十多个孩子知道丹尼在科纳马拉有一条毛驴。起码,他是这么说的。可是连科纳马拉这个地方都没有,又怎么会有毛驴呢?同学们在操场上都逼着丹尼回答这样一个问题。丹尼详详细细罗列了证据。
“它有蓝色的鞍子。”
“哦!”那是相信他的反应。
“红色的缰绳和银色的把手。”
“嗬!”那是不相信的反应。
“它是一条白色的驴。”
“根本就没有白色的驴。”阿尔贝特毫不含糊地说。
“有的,它的眼睛像红宝石一样,它的名字叫费尼根。”
“费尼根!”阿尔贝特的嘲笑声尖到了顶点,“你去跟海军陆战队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