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您将履行我吩咐您去做的一切事情吗?”
“履行一切事情。”
“您将严守秘密吗?”
“我将守口如瓶。”
“您能不对任何一个人,甚至不对巴蒂尔达小姐吐露一个字吗?”
“我对她说的话,只会比对任何一个人更少。”
“好,做到了这些条件我就饶恕您。”
“啊,大人!”
“我将把您的罪过一笔勾销。”
“大人,您太善良了。”
“我甚至……可能会奖赏您。”
“大人,多么宽宏大度呵!”
“好了,好了。您要更好地工作!”
“大人,我已经开始工作了。”
布瓦为了抄得快一些,开始用行书抄写,他无暇旁鹜,眼睛只是从原文移到抄本上,又从抄本移到原文上。他只是为了揩去额头上的大滴汗珠,才不时地停下笔来。杜布亚利用布瓦在聚精会神地抄写的机会,悄悄地把菲蓉从隔壁房间里放了出来。他打了一个手势命令她别说话后,便把她领到了门口。
“喂,朋友,”菲蓉小声地说。因为尽管不允许谈话,但她还是不能够克服自己的好奇心,“您的那位缮写员在哪里?”
“就是他,”杜布亚指着伏在文件上勤奋地用笔沙沙地写着的布瓦说。
“他在千什么?”
“您问他在干什么吗?”
“是啊。”
“他在干什么吗?请您猜一猜。”
“见鬼,我怎么能猜得到呢?”
“这么说,您是想让我告诉您他在干什么吗?”
“是啊!”
“他是在抄写……”
“……抄写什么?”
“在抄写因任命我为红衣主教一事而致教皇的信。喂,您现在该满意了吧?”
这时从菲蓉口里冲出了一声十分响亮的惊叫声,使得布瓦哆嗦了一下,不由得回过头来。
但是杜布亚已经把菲蓉从办公室里推了出去。他再次命令她每天都来向他报告自己所听到的有关上尉的一切事情。
读者或许会问,巴蒂尔达和阿芒得这时在做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他们两人只不过感到幸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