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代克彼特落后了时代。谣传他在他的金矿中开采到了一处富矿层,所以他在矿井中打洞,从八月到圣诞节一直每天工作十八个小时,几乎没有在时间出来补充供给。他也没有参加我们上次的秘密会议。
“天哪,”威瑟尔比医生说,“喂,这段时间你到哪里去了?我们认为火星人到这里来是因为它们自己的世界在这一千年来开始变冷,它们在寻找更暖和的地方。但是仅仅因为它们想找到暖和点的气候,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想居住在我们的赤道上!对我们来说好象可怕的寒冷——过去这三个月来我们忍受的这种刺骨的严冬——在火星上绝对是温和宜人的!我肯定它们因此会更加精力充沛。事实上,过去这几个星期以来我们还没太明白的有关这里的火星人的原因似乎已经相当显而易见了:它们正准备移居北方,到我们的极冠地区!”
“噢,天哪!”科隆代克彼特沮丧地摇摇头,第一次意识到了我们的尴尬处境。“为什么部队不采取行动?特德?罗斯福或者皇家骑警应该做点什么。”
“他们在假装等待,”独眼凯蒂咕味道,“你知道他们在南方经历了什么样的恐惧。世界上没有多少军队能够抵抗火星人。即使他们能在冬天运送笨重的大炮来反抗火星人,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有等到这群家伙在这个春天会消失时,不管怎么说。”
“这样做有意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说,“在这里好多人死去!这些火星人榨干我们的血,然后把我们的尸体象葡萄皮一样扔出去!”
“是的,”独眼凯蒂说,“只要是象你和我这样的人死去,汤姆?金,没有人会对此做什么,无非是打打呵欠而已。”
房间里的避难者互相忧郁地看了看。设陷饼者、矿工、印第安人、古怪的人都是从住的地方逃出。我们是一群令人讨厌的人,穿着兽皮,身上涂着发酸的熊的油脂来抵御寒冷。独眼的凯蒂是对的,没有人会来救我们。
“我只是希望我们有关于火星人的消息,”老汤姆金说,用他的大衣衣袖擦擦鼻子。用他粘满眼屎的眼睛看着一个角落,“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拖长声音说道,听起来很虚假的一个无神论者的祈求。
我们没人相信这句谚语。火星人降落到南部地区的飞行器上只装备有几支部队和侦察机。每个飞行器上有三十或四十个士兵,如果我们判断正确的话。但是现在我们才发现这只是先头部队,数量还不及用来大批消灭我们的m军队、侵犯更多的人民的士兵,它们是为最大规模的飞行器作准备的,它两个月以后降落在朱诺南部。有人推测,母舰带来了两千个火星人,还有火星人捕获来吸血的古怪的具有人类特点的二足动物群。这艘母舰刚一着陆,成千上万的奴隶就烽拥而出,开始种植作物,撒播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种子,几乎一夜之间萌芽长成奇怪弯曲的森林。看起来象珊瑚或者仙人掌,但威瑟尔比医生让我们相信的却更象是一种蘑菇。有一些植物在第二个月就长到两百码高,因此据说现在在朱诺南部的很多地方都几乎不能旅行了。“伟大的北方火星人丛林”构成了一个实际上不可逾越的到南部的障碍,据说它是用来藏匿火星人的二足动物。它们捕杀人类,这样它们的主人就可以饱饮我们的血。
“如果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那么让我们为这个好消息干杯”,科隆代克彼特说,举起他的杯子。
“我见过那些火星人,”皮埃尔终于说话了,“在安卡拉维齐,它们烧了这个城市,上帝作证,而且它们还在建,建——一个奇怪的、令人惊叹的新城!”
响起一阵恐惧的惊奇的叫声,人们提出了一连串疑问。“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看见它们的?”威瑟尔比医生问,大叫着想盖过其他人的声音。
“十二天前,”皮埃尔说,“现在在安卡拉维齐附近长出了一片丛林——很茂密——火星人就住在那里,夜以继日地在炼铁来造它们的机器城市。它们的城市——我该怎么说呢?——很壮观,确实!它有五百英尺高,而且能够靠它的三支脚走动,就象一个行走的凳子。但不是小凳子——是巨大的,确实,一英里左右宽!
“在工作台的顶部,是一个很大的玻璃圆形物,到处是发光的工作灯,比巴黎的街灯还绚丽多彩!在这个圆顶下,火星人在建造它们的家。”
威瑟尔比医生的眼睛惊讶地睁得大大的。一个圆顶,你说?真是奇妙!它们把自己封闭在里面?那样就能置身于细菌之外了?”
皮埃尔耸耸肩,“我当时离得大远没看清楚。也许以后,我会再回去——更近一点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