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儿?”
“莫斯科!”
飞行员拒绝地摇摇头。
这是飞往凯尼兹堡航线的飞机。我的旅客也不是你们。你们有飞机票吗?”
“这就是我们的飞机票!”卡尔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老式手枪。
“这是暴力!我要喊人求救!”
“叫吧,叫这些人吧!”卡尔指指睡在旁边地上的旅客,又挥挥手:“或者是那些!”
飞行员和机械师惊奇地看着睡着的人。
“我们飞!……”机械师说道,耸耸肩。
他们很快坐下来,飞机呜呜响起来。
在瓦戈涅尔眼下又展现了广阔的色彩斑烂的草原和纵横的铁路线,蜿蜒的河流和整齐的城市。
经过半小时的沉默,卡尔看看窗外,忽然蹦起来喊着,马达的轰鸣淹没了他的声音。但是,当卡尔指指手表和看看太阳时,瓦戈涅尔明白了,斜射的太阳从左边射进机舱,如果此时一直向东飞,那么太阳应该从右边射进来。
卡尔跑到驾驶员那里,指着太阳摇他的肩膀,飞行员指指自己的图囊企图辩解,他是沿着熟悉的航路飞向凯尼兹堡的。由此飞往利弗诺——斯摩克稜斯克——莫斯科,不能直接向东飞,路线不熟。找不到降落地点。
卡尔不加任何解释,他又掏出老式手枪,威胁地将枪口对着飞行员的鼻子,让他直线飞向东方。飞行员鄙视地耸耸肩,并做手势让卡尔坐在自己位置上。现在的高度是五百米,飞机的方向控制在他手里,他不大害怕卡尔的威胁。
但是,卡尔在飞行员耳边喊道:“我现在不打死你,等飞机着陆我就一枪结果你。”
飞行员踌躇了一下,咬紧嘴唇,他转了方向,飞机倾斜着,来了急转弯,向东北飞去。
飞到布伦堡上空时,他们发现街道上有人走动。
卡尔看看瓦戈涅尔,肯定地点点头:“醒过来了!……”
教授想要解释,假使布伦堡已经醒过来了,那么一定是那个地方先服的药,柏林看来还在熟睡,虽然也快醒过来了。但是马达的轰呜打扰了他们的谈话,瓦戈涅尔只是沉默地用手指指沉睡的达乌别。
又是沉默。过了几分钟,感到飞机好象停在原地,大地在下面慢慢地爬着,卡尔打着盹儿……
但是,瓦戈涅尔机警地看着前方。忽然尔觉得身子被撞了一下,醒过来了。阿达夫惊奇地让他看窗外的什么东西。
卡尔往远处看去,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瓦戈涅尔递给他舱内的望远镜,指给他林间空地的一个小白房子看。卡尔接过望远镜一看,顿觉心胸开朗……
在境桩上飘扬着红旗。
“我们得救了!”他喊着,冲窗子挥动着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