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高个的男人满意地说道,“她将会那样”然后他离开了。
在他所站的地方出现了百只大肥猪吃光了所有的卷心菜还吞下了全部的珍珠。接着一个百男人出现了,他们割开肥猪的喉咙把猪血注到一百个水盆里,然后水盆全被取走制成猪血布丁。就在这时某个人来告诉尼先生要抓点紧了——女公爵要召见他。他到达时她正与她的宠臣们共进晚餐。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瓷碟猪血布丁。女公爵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看着尼先生并拿着她的小银叉对尼先生比划了三次。在它银色的叉爪之间,闪耀着混着血迹的光芒的,是一颗大大的白珍珠。
“我可以解释。”尼先生说。
在王宫白厅,一场盛大的假面舞会正在举行,阿波罗,玛尔斯,密涅瓦,犹太王所罗门,还有无数的名流政要悉数登场,他们穿着金色的长袍,脸上是日月星的光芒,念颂给查尔斯二世的赞词并把贡品放在他的脚下。一个叫作玻西瓦尔的高瘦演员(他当时不合时宜的服装有点像一支倒转的,还刚听到一些非常惊奇的事情的拖把)被雇来扮演墨菲斯。在演出开始之前,有两个卫士提着一个小酒壶来到他面前,告诉他演讲是一件多么费人口舌的差事并问他是否需要来点酒?他——并不怀疑有任何恶作剧的成份——谢过这两个好心的先生并把它喝光了。
可那是一壶纯淡啤。(含更多酒精)
结果是,当可怜的玻西瓦尔先生上台做他的讲演(关于长久以来墨菲斯多么渴望一位像查尔斯一样的王,以及他现在是如何仁慈地给出他的睡梦祝福)时,没有人能透过他的放屁声听清他的吐字。
国王和伯爵们像取笑其它笑料一样取笑着这些事。但是令他们笑得最大声的还是某引起人所听说的关于约翰帕拉莫的事情,他所做的事,以及他做这些时所斯骗的人。
当天晚上,英格兰王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他正进行着一个拜访其它君王的旅程。他来到一个像汉普特斯西斯公园一样辽阔的王座厅,那里,一位高高的,苍白的国王坐在一个黑色的王座上,抱怨着一些近来经常穿过他的国土的一些英国人的罪恶行径。
那位脸色苍白的王看起来对此极为愤怒。他说这件事曾引起他与他姐姐之间的争吵,并向英格兰国王出示了他从他所称的“上位者”那里得到的无数文档,信件和备忘录。这件文件都把那英国人的所作所为归咎于白王的疏忽。
英格兰国王看着那些文件,却发现它们晦涩难懂,于是将它们交给一旁的白金汉公爵,让公爵来阅读并告诉他它们写了些什么。
“我对陛下告诉我的一切一点也不吃惊,”英格兰国王申明,“我的属民是最不守规矩的,而伦敦人则最糟糕。他们常年用血腥的内战,残酷的暴乱和无耻的克伦威尔政府将我的王国割得四分五裂,接着共和者的幽默感使他们寄给我一封信,乞求我原谅他们砍下了我父亲的头颅并要求我重新回去做他们的国王……”(高高的,苍白的国王看上去想插两句,于是英格兰国王赶紧接下去)“……那潮湿的岛屿气候是最该被谴责的。寒冷和阴雨冻坏了人们的头脑使他们先是忧郁继而疯狂最终难以统治。疯狂是——每个人都知道——英格兰的疾病。但我有殖民地,在印度和美洲的大量殖民地。我希望,所有的哲学家,传教士,疯子流氓都去那里去,到那时除了善良温顺的属民之外没有任何人留下。陛下有殖民地么?”
“没有。”高个的,苍白的国王说,“一个也没有。”
“恕我直言,陛下应该取得一些。”英格兰国王探身拍拍苍白国王的手。他为此得到了一个非常微小,非常冷酷的笑。
苍白脸色的国王问把麻烦的属民驱出去是否有什么困难。
“噢,没有,”英格兰国王说,“他们因自己的协定而离开。这是殖民地最好的地方。”
英格兰国王感到有点为那位悲伤的,苍白的国王难过。他看起来如此年轻,在他那静寂的,缀着星光的王宫里如此孤独,没有大臣辅佐他也没有王后照料他。此外,英格兰国王想——当然从小银盘里拿起一杯酒,瞥了一眼把它端在的那个人后——他的仆人们也如此古怪……
帕拉莫注意到在过去的一周内有九个人分别来找过他。“每个人都告诉我说他们梦到我被处以绞刑。神啊!这位国王钻进这个人或那个人的梦境,却无法找到立足点。”
特利斯墨吉斯忒斯回应了一些话,但那碰巧帕拉莫整天全心学习希伯莱语(以使他自己可以阅读特利斯墨吉斯忒斯的魔法书),所以他没工夫去听那个老人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