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我是抢劫银行的行家里手。向这个原始社会的银行开刀,对我来说真是易如反掌。
银行所在地在一个名叫哈特福德市的市中心。后来得知该市还是美国康涅狄格州的首府。
银行是一座灰色的石头建筑,所有的窗都安装了粗粗的铁栅栏,门是厚厚的铁门。防卫虽森严,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银行两边都与其它建筑相连。老鼠是绝不会从前门进去的。
黄昏刚来临,我们就出发了。尽管斯赖歇喝了不少廉价的劣质酒壮胆,但还是紧张得不得了。
“我们应该等夜里动手,”他不满他说。“现在街上人还很多。”
“我就要人多。这样,多上我们两个,人们也不会注意。现在把车子停在我们预先计划好的拐角处,带上袋子跟我来。”
我带了一小箱工具,斯赖歇拿着两只我们预先买的大旅行袋。
银行左边的建筑一片漆黑。前门显然锁着,但对我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白天我先来侦察过。
我一手用工具破坏了警报装置,一手把万能钥匙塞人锁孔,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斯赖歇甚至一步也没停,跟上来就和我一起进了门。
街上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们。我们沿着走廊,同样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几道门,最后来到了一间办公室。
“这个房间的隔壁就是银行,这两座建筑只是一墙之隔。”
我边轻轻地吹着口哨,边开始工作。抢劫银行我不是第一次了,也不想使这次成为最后一次。
在一切犯罪行为中,抢银行对个人、对社会均有利。个人的得益当然不必说了,他可以获得大量的钱:社会也同样得益,因为抢来的钱最终还得进入流通领域,从而刺激经济的发展,商业繁荣;人们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从而丰富了生活;警察可以把他们的各种新技术付诸实践。真是人人得益。但有些脑子别不过来的人认为银行受了损失。他们不知道,所有银行都是保了险的,所以就银行而言什么也没有损失。而对保险
公司来说,其损失与其资产和所赚的钱相比是微不足道的。而这些小损失与大家的得益相比,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不久,我在墙上打开了一个大洞。洞后毫无疑问就是银行。
“我们从这儿进去吧。”我说。
斯赖歇既兴奋,又害怕。兴奋的是他将变成大富翁,害怕的是他可能被抓住。
我们爬过洞时,从街上是看不到我们的。他们把金库建筑在不靠街的地底下。我们走下地下室的楼梯,毫不费力地打开了几道锁着的门,最后打开了金库的门。
“拿好袋子,快进去!”我命令斯赖歇,自己先跨人一步。
我边吹小调,边把大量的纸币塞进旅行袋,直塞得结结实实为止。
斯赖歇首先塞满了袋,拉上了拉链。他焦急不安地看着我慢条斯理地把钱装进袋里。
“急什么!”我对他说,同时拉上了袋袋,又收拾了工具,关上了工具箱。“做事不必匆忙。”
我刚把一切收拾好,就听到“嗒”的一声,警报器上的指针跳了一下就停住了。怎么回事?这时我发现斯赖歇在金库的另一边摆弄几只长长的金属盒子。
“你在干什么?”我和气地问。
“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珠宝。”
“噢,你原来想搞点珠宝。你应该叫我来给你打开那些盒子。”
“我想,我自己能行。”
“是的,你行,但你让警报器在警察局里响起来了。”
一听这话,他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盒子从他手上掉了下来。
“快拿起钱袋从这儿出去,把车子发动起来,我马上跟上来。”
斯赖歇跌跌撞撞地爬上楼梯,我则镇静地跟在他身后,并把每一扇门都锁上,这样警察到达时可拖延他们进入金库的时间,这也为自己争取了离开犯案地点的时间。
我走出地下室来到第一层时,透过窗子发现第一辆警车已赶到。
尽管这是个原始社会,效率倒挺高。我通过墙洞进入隔壁建筑物时,听到银行前门的钥匙已在锁里转动了。他们进入银行,我们已出去了。
我向街上一看,到的警车更多了。
警察都进入了银行,同时,外面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他们都背对着我。
我走出大楼马上向街角转弯处走去。
我还未到达拐角,后面的警察已跟上来了。我想他们一进入银行,就发现了墙洞。
他们沿着我走的路线追上来了。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只见一律是蓝制服,铜纽扣,手持各种枪支。我立即奔跑起来。
一转弯,我就想跳进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