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义无反顾,走上街头。街上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此时人们正在熟睡。
街上回响着我的脚步声。在我背后,天边露出了黎明第一线曙光。
伦敦到处是黑暗的小巷,那正是藏身的好地方。所以我边躲边走,接近了伦敦桥。
这时,我看到第一批法国兵出现卞。有的人步伐正规,有的则懒懒散散,但个个显得疲惫不堪。按原定计划,当少校开炮时,我应走上大桥。这样就不致因离对岸太近而被击中,同时正好在一片混乱中趁城门关上前进入伦敦城。
我瞧准了机会,以军人特有的步伐加入了法国兵的行列。
这时,杜邦开出了第一炮。这一炮打得不太准,在桥上离我不到10米处爆炸了。一大批人倒了下来,我也倒下了,但没有受伤。我立即站起身来往前走。第二炮击中了城墙。这时桥上桥下一片混乱。士兵们又喊又跑。第三炮击中了守卫房。这时我四周一片炮火,我只得贴地爬行,不久就趁乱进了城门。
按原计划,炮火在沿河岸不少地方继续爆炸。
我现在正走在上泰晤士街上,街道与城墙平行。我现在已离开城门很远了。
我曾仔细研究过伯爵的地图。我按原计划沿着脚街走上炮火街。这时街上己出现了行人。老百姓都显出惊恐不安的样子。法国兵跑步向城门处行进。没有一个人注意我。
在前方街道尽头,圣保罗教堂的拱形屋顶巍然耸立。
目的地就在前方不远处。我要与“他”作最后的决战。
这时,一阵恐惧感攫住了我的心。如果有人说他从未害怕过,那他不是在说谎,就是个疯子。我以前也曾害怕过,但从未感到像现在这样恐惧。这到究是怎么回事?
啊,是了,我以前都是单独一人行动,行动成败只影响我一个人。
但这次行动可不同了,无数人的命运系于我行动的成败上。
我的负担大重,太重了。整个星系未来的存在,就系在我行动的成败上。我的使命太大太大了。
这一切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面对现实,投入战斗,吉姆!”我鼓励自己说。“我是冲着你来的,‘他’!”我笑着说。
我就是我,全宇宙唯一的力量。“他”就在前面的大厦里,“他”认为他能战胜我,杀死我。好吧,我们决一胜负的时刻到了!
我沿着大教堂先走了一圈。这是一幢坚固的建筑。门口好像没有卫兵,但一定装有监视器。我想法偷偷溜进去?
不,这不是好办法。我目前唯一可以利用的优势是突然袭击。打击要狠要准。我全身武装,无人能阻止我。
进入大教堂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很多人在那儿进进出出。大家都穿像我一样的军服。当时,大教堂内外乱哄哄的,因为城门口的炮击事件也造成了这儿的混乱。我必须趁乱进攻。
绕教堂走完一圈后,我就迈上了教堂前门的白色石级。
大教堂是名副其实的大。现在教堂里的座位和其它陈设都己搬走,更显得空荡荡了。
我在本堂中走动,好像我是大教堂的主人似的。事实上,我确实成了它的主人。我手指间握着的武器可以随时开火。本堂里空无一人,一切活动都集中在本堂尽头处那个半圆形的房间里。那儿一般是放圣坛的地方。现在,圣坛不见了,那地方放着一张装饰华丽的王座。
在王座里坐着“他”。他大权在握,红色的身子前倾,以极其傲慢的态度,向手下
的人发布着命令。在半圆形办公室的一边,有一只长桌子,上面摊满了地图和文件,四周站着服饰艳丽的军官。
他们好像在接受一个穿着蓝制服的人的命令。
他个子矮小,前额披着一小撮黑发。从伯爵给我描绘过的人来看,此人正是暴君拿破仑,他实际上是在传达“他”的命令。
我知道,当我手指开始触动武器时,脸上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这时一束熟悉的光线射向右边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更乐了。那边是一架时间螺线机,几个技术人员正在那儿弯腰埋头工作。太好了!我也将把他们送上西天,而我可以利用这架时间螺线机离开这野蛮时代回到自己将来的文明时代。
我离开之后,应留下一个小型的自爆原子弹把机器炸毁。看来胜利在望了。
当我走近长桌时,没有人注意到我。我得先使用催眠弹,待我杀掉他们的头儿之后,回过来再收拾这些家伙也不晚。
一颗强震荡手榴弹,二颗高热剂手榴弹……我连续不断地向“他”的座位下扔去。
这些手榴弹尚未着地爆炸,我已把一颗又一颗的催眠弹丢向长桌边,同时,我拿出枪来打倒了在时间螺线机旁忙碌的技术人员。
这一切均发生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当最后一个人失去知觉倒下去以后,寂静笼罩了教堂。同时我向本堂丢了几颗手榴弹。这样有人进来就会立即在催眠弹的作用下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