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从另外的角度来解释吗?”
“说实活,我可以。我认为我来这儿,或者说被送到这儿没有任何任务,不过是一种进程的结果,它盲目而自然,单一且不重复。对我来说应该是这样。所以请你帮助我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堂吉诃德沉吟了一下,说,“你在那个世界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任务要么完成吗?”
“没有。”劳伦特说。
“那儿有人——嗯,我是说妻子或者是年老的双亲之类的人——在等你,而且一想到你不能回去就会痛不欲生吗?”
“我父母早就死了,”劳伦特说,“我还没结婚,女朋友几个月前和我分了手。”
“那么你没必要回去。”
“没必要,是没这个必要。可我就是想回去。”
“为什么?”
“这问题真烦人。”劳伦特有一点儿冒火了,“也许我在那个世界有个工作。”
“有吗?”
“没有。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好吧,如果真是那样,为什么不留下来待在我身边,当我的侍从,做我在这邪恶世界游历的助手,帮助我救出我的赛琪小姐?她美貌绝伦,你必须得承认我这话。”
“您这样建议,我感到非带荣幸。”劳伦特慎重地说.“但这种事情好像不太适合我,真的。”
“不适合吗?我感觉得到你身上具有真正勇士的品质。如果你在这方面表现出色的话,劳伦特,也许我还能让你被封为骑士。”
“你真是太好心了。不过我想,就这样吧,真的。”
“非常好,”堂吉诃德说,“那我得上路了。我很遗憾没能得到你的陪伴,不过既然你坚持这样,我也只好尊重你的决定。”
堂吉诃德朝他的马走去。
劳伦特说,“嘿,等一下!你要去哪儿?”
“游侠的责任在召唤我。别了,我的朋友。”
“嘿,别忙走呀。我怎么回到我的时代去?”
“我不清楚。”章吉诃德说,“所有人都有其理应存在的时代。毫无疑问,那带你到这儿的力量自然会找机会送你回去的,或者其它时代。”
堂吉诃德把手放在罗茜内特的马鞍上。“安静,皇家战马。”他说。
“听我说,”劳伦特说,“我想好了。我跟着你,直到找到离开这儿的方法。行吗?”
“行,”堂吉诃德说,“我不会给你限定期限。无论如何。跟我一起面对摆在我们面前的命运吧。还有,如果我能帮你回到原来的时空,我会毫不迟疑地帮助你。”
“现在只有一个问题,”劳伦特说。“我没有马。这会拖延我们的行程。”
“你不必走路。”掌吉诃德说,“桑邱的驴子还在这儿,你可以骑它。”
劳伦特四处看了看,以为会看见有头驴在附近的树下晃悠。堂吉诃德看出了他的想法,长长的忧郁的脸绽放出一丝笑容,甚至连胡须也欢乐地颤动起来。
“你这样看是看不出一头驴的。”他说,“我把它好好地放在这儿,它不会到处乱跑。”
堂吉诃德解开罗茜内特身上马鞍袋的扣子,从那容量极大的口袋晕拿出了一片又一片薄薄的金属,把零散的螺丝重新安上。他再从袋子里拿出更多的金属片,组装起腿,然后是两片金属紧紧咬合在一起的驴头,堂古诃德还在里面封上了内存。接着是雷达装置的耳朵。在袋子单瞎摸一阵后,。堂吉诃德又找出一个马达,装在驴子的胸部。接着他接上了彩色数码天线。最后他用一块金属镀板封上了驴子的胸腔,按了按驴额头上的按钮。这东西马上活起来了,发出了真驴子那样的“哦咴”叫声,温顺地站在那里,等着劳伦特骑上去。
劳伦特和堂吉诃德心情愉悦地走出了绿色森林。堂吉诃德骑着罗茜内特,劳伦持骑着桑邱留下的机器驴子。
这是个美丽的夏天,鸟儿在头顶叽叽喳喳地叫着,轻微的和风吹拂着脸庞,劳伦特觉得在这样美好的时日里不应该去考虑什么危险之类的事情。
他们在树木中穿行,天色渐渐变暗,路也变得模糊了。长着毛茸茸的大耳朵的小动物在偷偷地看着他们。这些小松鼠看起来够真实的,不过劳伦特j硅快就发现它们都是裹着松鼠皮毛的机械。透过树叶的缝隙,劳伦特可以从向上的匆匆一瞥中看到天空变成了烟蓝色,还有一些模糊的白色细条纹路,就像是监色水粉在纸上留下的痕迹一样。
不久,脚下的土地变得坚实起来。两位骑手沿着一个怪树林的边缘前进,林子里的树木细长得像鞭子。这些树木灵活的树枝触须一样地伸展,想抓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