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认为是谋杀,明白吗,登尼森?”
“难道你——?”
“自从收到第一次报告以来,我就有些感觉了。”他突然皱起眉头,“太离奇了。布劳克曼告诉我他们研究中心不需要很多实验老鼠。”
“是这样的吗?”
“可是埃得林说他们需要。”
“也许我们应该找布劳克曼谈谈。”登尼森建议说。
“也许应该。”贝克关切地说。
说走就走,他们真他去找布劳克曼了。可是当他们抵达那里的时候,布劳克曼已经离开了这个国家,迹象表明他很可能到罗马去了。
“埃得林对此事感到很伤脑筋。”贝克说,“斯敦威的心情更坏。”
“斯敦威是谁?”登尼森问。
“安全站头目。他在大谈间谍与官方秘密的事哩!”
登尼森皱起了眉头:“布劳克曼只是暂时到意大利去了。”
贝克不耐烦池说:“你还蒙在鼓里呢。”他透过眼镜忧烦地瞅着登尼森,“你没有听到他们关于不结盟的吹牛吗?相信我吧,登尼森先生,意大利变红之日,就是莫斯科的军队开始入侵之时。”
“大概你是对的。不过,布劳克曼是英国人,不会帮助苏联人搞间谍活动的。”登尼森说,“还想喝一杯吗?”
“是的。”贝克点头说。
登尼森正准备招呼酒吧女郎,这时贝克把剩下的酒倒掉了,似乎表示他没有明显的兴趣。他说:“再喝我就要完蛋了,明白吗?他把留在埃得林办公室里的备忘录拿走了。调查安娜希尔森之死时,他肯定吓得心慌意乱。他可能把这一案件当作另一个狂犬病例从备忘录中勾销了,而他自己却独自溜了。”他皱着眉头。“他怎么会知道我怀疑希尔森呢?”
“来杯苦酒,亲爱的。”登尼森招呼酒吧女郎。
“本来可以捉住他的,可是他很狡猾。他摆出一副庄重而无辜的神态,大吹安全程序。他应当定上舞台——只配当演员。”
“酒来了,亲爱的人儿。”酒吧女郎把酒杯放在柜台上,朗他们嫣然一笑。
“我也是一个聪明的笨蛋,聪明过分了。如果我当初看得更透彻一点,我可能已经把他捉住了。”
“你盯住他了?”登尼密说。
贝克打开了一瓶新鲜苦酒,咽下一口:“那正是麻烦所在。多年来我的嗅觉失灵这还是第一回。”
“可是你仍然认为是谋杀案吗?”
贝克惊讶地望着他:“他从自己的国家溜走了,不是吗?一嗅到警察的到来,他就象兔子似的跑掉了。你不是告诉我他要去看他的姑妈?”
“可能巧合了,贝克,或许因为他欠收入税。”
贝克把瓶子放到桌子下面:“我知道他是怎么干的。”
这回登尼森显得十分惊诧:“你没有告诉我呀。”
这时贝克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官方秘密。”
“啊,请看在上帝的面上吧!贝克——”
贝克咧着嘴笑开了。他说:“到车上去告诉你,这个地方会走漏风声的。”
他们付了酒钱,随后爬进了小汽车。
“好,好,登尼森。”贝克在座椅上移动了一下,眼睛注视着风挡外面,“言归正传,第一,我对希尔森误会了,事情不是他干的,而且他也不知道那是谋杀,安娜也不晓得;第二,对机器人也误会了,而凶手逃之夭夭。”
“他干了些什么——注射病毒吗?”
“不,不是那样。情况得搞清楚,注射不会出那种事。正如化验报告所说,安娜是被啮齿动物咬的,狂犬病就是这样传染上的。”
登尼森被他的一席话弄得晕头转向:“这么说不是谋杀?你不是说过是谋杀吗?”
“是谋杀,这是我所见的最残忍的事件。我唯一操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为了这个我都烦死了。”
“那么他干了些什么呢?难道把她和老鼠锁在同一间房子里?”
贝克哼着鼻子说:“没有那么残忍。那根本不行。她是三个星期后才死的,他不怕传出去?不过要全面分析,才能看穿他玩弄的诡计。可是我没有看出来。”
“老鼠?好一个残忍的老鼠,对吧?”
“我知道,”贝克说,“你对这动机感兴趣吗?”
“什么动机,听起来简直象是一个奥秘。”
“是的。可是动机不是奥秘所在。布劳克曼为什么下毒手?原因很简单:她曾决心不见他了,或许因为她对他厌腻了。女人总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