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中心——希尔森工作的那个地方?”登尼森立刻问道。
贝克镇静地点点头:“正是我所想到的,登尼森。”
“我单独去吗?”
“不太可能——我想去看看那位安娜的过去是怎样生活的。”
登尼森捏捏手腕:“那个地方是在政府官方保密法管辖之下的,想想看他们会让我们进去吗?”
“我们就是大法,登尼森,”贝克这样说是为了给自己打气,“我们是去侦察谋杀案呀。我要打两个电话。”
“那是另外一回事。”登尼森不安地说,“你能肯定那是谋杀案?说真的,我认为你在希尔森面前提及这件事等于恐吓。”
“你认为那是什么?”贝克严肃地问。
“一开始就告诉你了,贝克,在我看来象是另一个狂犬病的病例。天晓得,这种病到处都是。”
“在这个地区是没有的。”
“是的。直到灵猫被偷运进来之前,英国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耗子旅行,可能是从一个感染地区跑来的。”
贝克说:“是老鼠咬了她。”
“PM报告是怎么说的?”登尼森问。
“报告说她象是被老鼠咬伤感染所致。”
“那么你是怎样认为的,贝克?”登尼森耸耸肩说。
贝克就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用手推开门,大声叫喊:“有希望弄杯茶吗,费莱德?两杯——登尼森也在这里。”
随后他又回到自己的办公桌边说:“第一次报告送来的时候,只是一般情况,但是我已经从中嗅到一点气味,不知道为什么。告诉你实话,我本来认为在验尸解剖中可能发现一点线索,可是什么也没有得到。你进来时,我正在看第二遍。”他望着桌上的文件夹,点头说:“狂大病,对了,毫无疑问。大腿上有块伤疤,说明她是被啮齿类动物或其它小动物咬的。这是报告单中所说。左大腿内侧,老鼠咬了这么个怪地方,可不是吗?”
“不晓得为什么,”登尼森说,“大概老鼠是从腿上爬上去的。”
“它想死了差不多。老鼠怎么敢接近人呢?不等你接近它,恐怕它早就迅速地躲开了。可能有这种情况:你把它逼入困境或追急了,也许它会反抗的。可是即使这样,至多也不过咬你的踝骨,也不会跑到你大腿上去呀!要知道,希尔森那个地方不是贫民窟,而是地地道道的上等郊区,那里的老鼠可不是饿死鬼呀。再说,就是溜进来的,也不会跑出来咬人,更谈不上咬大腿内侧了。”
登尼森推侧说:“可能她躺在床上或其它东西上被咬的。”
“或许床上有一个老鼠,不太象,但也有可能;也许她是坐在草地上被咬的。”贝克把眼镜架到鼻梁上,“不过有个问题:老鼠受惊之后可能咬你一口就跑掉了,这是一种受惊的反射动作。可是从片子中看出她的大腿内侧几乎被咬烂了,老鼠不会有这样的行为。”
“那可能是一只狂鼠。”登尼森说。
“你认为这能解释吗?”
“可以。”登尼森点头说。
贝克说:“不行,我认为根本不能说明问题。”
这时总管端来两杯茶,贝克抬头看着他:“谢谢,费莱德——放在桌上吧。”然后转向登尼森:“有些情况出奇。我认为安娜希尔森是被人暗算了,由此可见这是谋杀案。”贝克换口气接着说:“你得承认,我对这个女人的了解是对的,你在档案中可以看出她是什么样的一种人,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告诉你吧,警官先生,听说她好象是一个荡妇。”
贝克说:“荡妇与美人。有趣的是,多少美丽的淫荡女郎迟早会使自己被糟蹋掉的,这是教训,这些话都是社会学方面的。”
“我们什么时候到那个研究中心去呢?”登尼森问。
“喝杯茶立刻动身。”贝克说。
三
五天以后,经过很大努力,贝克才设法获得进入研究中心的权利。可是只能他一个人进去,而登尼森则被婉言谢绝了。他要想进去的话,得再等一个月。
“不允许你进去的主要原因,是你那副长相。”贝克在车中笑着对登尼森说,“不能完全责怪他们,你这副歹徒相貌会便门卫感到极度紧张不安的。”
登尼森嘴里咕哝着,顺手加大了油门,想超过前面一辆卡车。
贝克补充说:“你得发誓不泄漏我们在这里所见所闻的秘密。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在法律上得不到真正的允许,我是不能胡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