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登尼森突然刹住车,转过头来看着他:“你骗我吧?”
“不,我不会拿你的生命开玩笑。”他得意洋洋地说,“你认为我会弄错吗?”
四
两天以后,案件还没有水落石出。
贝克一筹莫展。为了解闷,他和登尼森来到一家酒店里。
这是一家有名的酒吧间,因为它有一位潦亮的女招待吸引了不少来客。他们挑了一个拐角坐了下来,唤那位酒吧女郎拿两瓶啤酒来。
“我被感染上了,巡佐先生。”贝克说,“要是感染上了,一切就完蛋了。”他眼睛转向桌子上的那本文件夹子,脸上显得红彤彤的。
“喝你的酒吧,警官先生,这样可以使你感觉好一点。”
“不可能,除非那个凶手被捉拿归案。”他一边贪婪地喝着酒一边说,“那个机器人,我对你讲过了吗?”
登尼森点点头,因为他嘴里塞满了腌牛排。
“决不要认为那是他们的真正官方秘密。”贝克一针见血地说,“看到那些东西,我就认为我已被感染上了。你去问埃得林吧,他会证实的。微型计算机可以代替人脑,编程序也是很容易的。它能进行应急轻便操作和野外作业,它的爪子抓力很大呀,全是真的。唯一使我费解的是希尔森怎样把那些病菌搞出来的,他们不会让他们的年轻人用车子把那些东西带出去作弄狗的。另外,埃得林告诉我,希尔森确实把病菌拿出去过,而且把它们带到普宁顿一个研究所进行过某种工作。这样,前后说法完全一致了,登尼森。”
“怎么可能呢?”登尼森问。
“你不是曾经想害你的夫人吗?只要其中一个小东西就可以很容易达到你的目的。在机器人的爪子上涂上一层污秽,然后操纵它紧紧抓住她,直至她的皮被抓破。当然你不得在现场。试想,既然机器人可以从一百个瓶子中间抓出一个酒精瓶,那末它当然可以抓住一个女人。”
“可是瓶子是静止的,女人是活动的呀。”登尼森插话说。
“不,完全可以办得到的。我和埃得林在一起检查过了。你甚至可以控制它模仿动物咬人,我认为这就是希尔森所干的好事。”贝克换口气接着说,“根据爪子大小和手臂伸长度来判断,它可以抓住她的大腿。你把带菌的污秽涂在爪上,摆好送进去,然后你离开那里,以证实你不在犯罪现场。这样当你回来时,她已经被感染上了。你看,多干净利落。”
登尼森讥诮地看了贝克一眼:“别胡扯了,巡官先生。”
“什么?”
“如果是这样,安娜为什么不告诉别人呢?要知道,她是感染后过了三个星期才死的。也许你忘记提到老鼠咬人的事。试想,如果是你受到一个机器人袭击的话,难道你不会想到把情况告诉别人吗?”
“会想到的。”贝克说,“我想,她可能是在与她的情夫在床上胡闹的时候被咬的。或者刚刚上床,非常可能。当然,这种事她不会说出来的。你提出的问题太费解了,明白吗?”他皱起眉头,脸上显得有些阴沉,“不过他们当时不会知道她已经感染上一种狂犬病毒,他们可能认为不过是希尔森想教训教训她而己。况且发病后,她就变成了一个狂颠的疯子,谁又去听她的话呢?他们应当知道是希尔森干的好事。”
“可是她的情夫不是疯子呀!他现在仍然平安无事,为什么他不说呢?”登尼森提出。
“我怎么知道?”贝克马上打断他的话,“可能不是与她情夫同居时发生的,也许是在一个不适当的地方等侯她情夫时发生的。我也说不上来每一个细节,对吧?”他那阴沉的脸色加深了,“不过那没有关系。”
“你不是告诉我事情不是那样发生的吗?”
“根据化验报告单说,情况是这样的。我曾火速派人去检查伤口是否被动物咬的。”他叹口气说,“今天早晨送来一份诊断报告说已经检查过了,确是被一种啮齿类动物咬的,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这时我才恍然大倍。”
登尼森津津有味地吃完了最后一块夹心面包。他一边擦嘴一边说:“她的情夫是干什么的,贝克?”
“说来可笑,就是那天领我进去的那个家伙。”贝克说。
“聪明人干傻事。”
贝克眨眨眼:“明白了吗,登尼森?我过去从没有跟他说过话,可现在已经了解了他的底细,而且已经见过面,所以我根本就不想再与他啰嗦了。真以为什么安娜希尔森愿意与那种一贯危害安全的家伙搅在一起。我的头脑被迷住了,不能自控,老是以为是希尔森干的。”
“可能是的。”登尼森赞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