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个女子,在旅行中还觅寻到什么东西呢?而他和别的一些人在百慕大却一无所获。这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旋。自从瑟勒娜神秘地失踪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属于瑟勒娜的东西,除了那条狗以外。
“请随便坐,”洛丽对他说,“就象在自己的家里一样。戴夫斯,要喝点什么吗?白兰地,还是威士忌……”
“请不要客气,我什么也不想喝。我不是来正式拜访的。这,您是知道的,我们还是直截了当地谈谈吧。”
“随您的便,”她耸耸肩。
戴夫斯向她瞥了一眼后说:“那么,请您把您所找到的东西给我看看,您应该向英国和美国海军当局报告,这是您的义务。”
“作为一个记者,没有履行这种义务的必要。”她轻蔑而又讥讽地说:“他们什么材料都有,难道还要禁止我发表新闻?”
“新闻?什么新闻?”戴夫斯焦急地询问道。
“我的朋友,一会儿您就知道了。”她朝着一个家俱走去,用钥匙打开下面的抽屉,找了一会儿,抽出一个米黄色的、铮亮的雨布口袋。她拿起来,递给了戴夫斯。
这只口袋和它的颜色并没有引起戴夫斯的注意,而几个缝缀在口袋上的蓝色塑料字,使他的精神为之一震。口袋上有他很熟悉的鸟的标记,这是海军袖章的标记。在标记上面还有“信天翁”号几个字。
“这个口袋……”他激动地说:“是游艇上的。”
“对,戴夫斯。”洛丽表示赞同,“是属于‘信天翁’号的。口袋里还有一些东西,你手里拿着的戒指就是从这个口袋里捡出来的。”
“口袋里还有什么东西?”戴夫斯犹豫不决地向前走了几步,他急切地想知道这一切。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问题上手足无措、欲壑难填。
“您瞧!”她说着,同时把米黄色口袋里的东西全倒在桌子上。“您看……您自己来鉴别这些东西吧!”
戴夫斯睁大眼睛,望着散在光亮桌子上的各种东西:有娇小的金十字架项练,几只戒指,一块指针停在四点三十分上的手表,一枚镶着宝石的领带别针,几副金丝墨镜,一个流行的肥皂盒,最后是一枚佩在翻领上的蓝、白、黄三色的体育徽章。
“这些意味着什么呢?”戴夫斯很想知道其中的奥妙。
“不知道。我只知道里面有瑟勒娜的戒指。”洛丽解释道。“后来我就马上明白了,这些东西大概是‘信天翁’号船上人员的个人财物。我决定留下这些东西,请您来鉴定一下。现在,一切都很清楚了。”
“你说得对!其它的东西都不是瑟勒娜的,你等一等。有一样东西,很面熟……”他的手指摸着一个珐琅质钮扣似的东西。他仔细地察看,发现它四周绣着金丝,白底上有一只蓝色的鸟。突然,他紧抓着这个钮扣似的东西叫道:“就是它!”
“什么?”洛丽很感兴趣地问道,“您能认出是谁的吗?”
“当然啰!是……是瑟勒娜叔叔霍默的。当他穿着蓝色上衣,白色军裤的军装时,总是把它佩戴在翻领的扣眼上,这是一枚水上体育俱乐部的徽章。”
“我们又找到了一位遗物的主人了,现在除了瑟勒娜的戒指外,还有……”洛丽凝视着他。“这个口袋无疑是‘信天翁’号船上人员的了。”
“是他们的。但是,为什么他们把东西都集中在一个口袋里?您又是怎么找到的?”
“我就是这样找到的。”
“在哪儿?”
洛丽端详着他,她的神情变得严峻起来,双眼闪烁着狡黠的目光。
“只有我知道那个地方,戴夫斯。”她说,“我把秘密告诉您,我挣什么?”
“你必须告诉我!”戴夫斯暴跳起来:“如果您不说,我要向海军当局控告您,他们会叫您说出这一切的。”
“我就是不说。我是一个公民,军事当局奈何不得我。”
“为什么你矢口不说?您隐瞒了什么?”
“您呐?戴夫斯,你把什么隐瞒起来了?我知道您的工作都是绝密的。不过我倒可以告诉您一些。”她坚定地向戴夫斯走去,“您听着!我在一个地方找到了‘信天翁’号的口袋,那儿还有东西。也是在那儿,我看到了一种特殊的物体留下的痕迹,好象一艘飞船停在地面上,但它不象飞机,也不象直升飞机,什么也不像。戴夫斯,您知道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
“这很简单,它是圆形的,直径大概有十二到十四米,在它降落的地面全都被它烧焦了。这会儿,您清楚了吗?我还可以再告诉您,飞碟就是在装首饰的雨布口袋的地方。您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我对飞碟这么感兴趣了吧!我可以向您保证:‘信天翁’号游艇和百慕大发生的各种神秘事件都与飞碟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