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就只是象录音机一样,每天继续在重复同样的东西,那么你并不是在做任何祈祷,它并不是祈祷。
我听说有一个律师,他是一个非常会精打细算的人,他在每天晚上上床的时候都会望着天空说:同上次。就跟其他的日子一样,然后再睡觉。他只祈祷了一次——一生当中的第一次 然后就是:同上次。它就好象一件法定的事,再度说出同样的祈祷有什么意义?
不论你是说“同上次”,或者你是重复那整件事,它都是一样的,祈祷应该是一种活过的经验,应该是一种心对心的对话。不久,如果它是属于心的,你将会觉得,不只是你在说话,而是还有回应存在,那么祈祷就进入了它本身,它就变得更成熟。当你感觉到那个回应,不只是你在说话——如果它只是一个人在说话,它还不是祈祷——它变成了一种对话,你不只是在说话,你同时也在听。
我要告诉你,整个存在都准备来回应,一旦你的心打开了,整体就会有所回应。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象祈祷那样,没有一种爱可以象祈祷那么美,就好象没有一种性可以象爱那么美一样,没有一种爱可以象析祷那么美。
但是之后还有第四个阶段,那个我称之为静心,在那里,甚至连对话也停止了,那么你们的对话是在宁静之中,语言没有了,因为当心真的很充满,你没有办法说话,当心是那么地洋溢,只有宁静可以成为媒介,那么就没有他者,你跟宇宙合而为一。你既不说任何东西,也不听任何东西,你跟“一”在一起,跟宇宙在一起,跟整体在一起,成为“一”这就是静心。
这就是爱的四个阶段,在每一个阶段都会有恐惧的消失。如果性的发生很美,身体的恐惧将会消失,身体将不会是神经质的。平常.我曾经观察过千千万万个身体!它们都是神经质的,身体发疯了,没有被满足,不自在。
如果爱发生了,恐惧将会由头脑消失,你将会有一个自由的生命,很自在,就好象在家一样,没有恐惧会出现,没有恶梦。
如果祈祷发生了,那么恐惧将会完全消失,因为在祈祷当中,你变成了“一”,你开始感觉到跟整体有一种很深的关系。恐惧从你的心灵消失,当你进入到祈祷,对死亡的恐惧就会消失,在这之前是永远没有办法的。
当你进入静心,甚至连无惧也会消失。恐惧消失,无惧也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来,或者,只有空无留下来,一个广大的纯粹,一种处女性,天真。
第四个问题:
如果我是我哥哥的管理员,我的责任必须到什么程度?
不,你不是,没有人是。没有人应该成为任何人的管理员,你在此是要成为你自己,你唯一的责任就是走向你自己。
我要你成为全然的自私,因为唯有如此,你才可能帮助别人。除非你深深地归于你自己的中心,除非你的本质变得很自私,使得你自己变得很快乐、很庆祝,否则你将无法去分享它。
人类被一些利他主义者放进了错误的轨道,那些人说:要服务别人,你要对别人负责。没有人必须对任何人负责,唯一的责任是指向你自己,如果那个责任完全被履行,你的反应将会很美。
一个真正满足的先生将会爱他的太太,因为来自他的满足,那个爱就会流动。但是如果他认为他必须履行责任,他有责任要照顾,因为他已经跟这个女人结婚,那么他将会扼杀那个女人,他将会毒化那个女人,因为他的态度就是有毒的。他将会拖着那个重量,随着他的每一个姿势,他将会显示出他是不满足的,随着每一个姿势,他将会一直去暗示那个女人说:你对我来讲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你母亲已经老了,如果你真的很深地归于你自己的中心,你将会出自你的爱来服务她,并不是因为这是你的责任,不,而是因为事情就是这样,你享受服务年老的女人,你喜欢!就这么简单。你不是成为一个烈士,你不是试着在牺牲你自己。永远都要记住:每当你成为一个烈士,你就永远无法原谅那个你为他成为烈士的人,你将会携带着那个创伤,而且你会想要去报复。但整个世界都是这样被训练的:父亲必须履行他抚养小孩的责任,然后那些小孩就永远不会忘记也不会原谅他们的父亲。
现在西方的心理学已经导出一个伟大的洞见,他们了解到小孩永远不会原谅他们的父亲,这似乎非常荒谬,因为父母为孩子做了很多,也就是那个“我做了很多”的概念在造成伤害,因为它变得令人沉重。父亲一直在说:我为你们牺牲。这简直是愚蠢,没有人应该为其他任何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