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身体里有无数的细茵,它们都没有天职,如果你将二十七个零放在五这个数字的后面,那就是你身体里面活细胞的数字,它们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它们过着它们自己的生活,它们在血液中流动,它们享受,它们爱,它们坠入爱河,它们结婚、生子,它们履行了它们的任务,它们一定也在想说它们有某种天职要履行。
在这个广大的宇宙里,你算什么?甚至连一个小小的细胞都算不上。
但是人非常自我主义,他无法只是成为他自己就觉得很自在,他想要有某种伟大的天职来依附在他的自我。不,我看不出有任何天职,整体或许有某些东西,但是个人没有。
所以唯一你能够做的事就是成为你自己,很喜乐的你自己,透过那个喜乐,你就履行了某些事,但并不是说你去履行它,而是它透过你被履行,你变成了整体的一个工具,但它并不是一个天职,你不应该去看它,也不应该去管它。
成为平凡的,努力想要成为不平凡是一种疯狂。只要成为平凡的,那么你就是神圣的,试图去成为不平凡的,那么你就是疯狂的。
第六个问题:
你相信人类某一天将会进化到一个更高的层面吗?进化到一个免于战争和不公正等等的世界?
我根本就不会去想明天,不会去想明天将会发生什么。明天将会在这里的人,他们将会去想它,对我而言,这个片刻就已经足够了,而这就是我们可以生活的唯一片刻,你无法生活在未来,不要在它上面浪费你的时间。
也不要去担心人类,你永远无法在任何地方碰到任何人类,你只会碰到人,人类是一个抽象名词,它是不存在的,它只不过是一个字,不要去管它。
你的人生很短,你将会跟很多人生活在一起,只要去了解你如何才能够生活而且能够被满足,至于未来是否有战争,我们又是何许人而可以决定?我们为什么要去管它?
但是有一些乌托邦主义者,他们一直去思考未来,他们在思考未来的当中错过了他们的生命,而那个未来从来不会来临。“乌托邦”这个字的意思就是:那个从来不会来临的。
继续思考它:一个没有战争、没有饥荒、没有贫穷的世界,但是这样去思考有什么意义呢?你只不过是在作梦罢了,最好是实际一点,在你里面创造出一个没有战争倾向、没有冲突倾向、没有暴力、没有侵略性的人,一切我们所能够做的就是这样,这才是可行的。
在内在创造出一个人,不要去想人类,你要如何去安排人类?那是不可能的,将那一切留给愚蠢的政客,他们会去思考它。
你可以在你自己身上下功夫。抛弃所有冲突的倾向:暴力、侵略性、和恐惧等,变成具有爱心的、祈祷的、静心的。至少创造出一个你想要整个人类去成为的人,至少在你里面创造出一个模范,好让你的芬芳能够散布开来,然后给予人们一个洞见说这也是可能的,人是神圣的。
爱得更多,喜悦得更多,庆祝得更多,跳舞跳得更多,唱歌唱得更多,这就是一切你所能做的。在你的周围留下一个已经实现的梦。如果有人喜爱它,他可以跟着做,我不能够说整个人类都会跟着做,它是这么大的一件事。
况且那也是不需要的,因为你的快乐或许并不是别人的快乐,你的歌唱对别人来讲或许只是噪音,你的跳舞或许只不过是一个打扰,所以,要由谁来决定?不要去扛起那个责任说你必须为整体决定,不必如此。
你可以抛弃这些决定者的角色,你并不是决定者,你只是在一个你所拥有的小角落过着你的生活,任何你能够为你自己做的,你就去做它,如果有人觉得很好、被你吸引,你可以帮助他,但是是出自爱,而不是出自任何传道的心理,那是毒素。
第七个问题:
“如果你在路上碰到一个佛,要立刻杀掉他!”那么关于你呢?我要怎么样才能够爱你又把你杀掉?
你也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首先试着去找到我,然后当你找到我,就立刻把我杀掉,因为这样你才能够达到你自己的完美。即使我只是在那里,那个二分性也会存在,头脑里面的客体是一种打扰,那个客体也必须被抛弃。当你把我杀掉,你就是完全跟随我。唯有当我消失,你才会对我感激。唯有到那个时候,你才会了解说师父的工作是非常矛盾的。
首先他必须创造出一种情况,在那种情况下,你会爱上他。他必须创造出一种情况,在那种情况下,你开始让他来引导你,这是第一部份。当它开始运作,他又必须创造出一种情况,使得在那种情况下,你必须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