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发现他的。”
“唔,一定是乔谋杀了他。”
“乔?我们还以为是你呢。”
柏西睁大眼睛。 “我,小子?”
“你今天早上没有出现时,我们都以为你用普先生留在柜台上的机票,逃到西班牙去了。”
“但过了这么多年之后,我为什么要杀普先生呢?”
“唔,因为他给你的那些苦日子——工作那么长的时间,却连一句谢谢也没有。那是剥削,乔这么说。”
“是吗?老天爷!”柏西带着微笑说。
“他说,星期六晚上因为你让冷冻库的门开着,所以发生了一些事。他说他觉得好尴尬,所以他就先回家了,而普先生却还在责骂你。”
柏西摇摇头。“小子,事实并非如此。星期五晚上我比乔先离开,因为普先生告诉我在他对乔做一些业绩调查的时候,我最好不要在场。我们一直都在怀疑乔,你知道,因为账本并不正确,有一些很大的矛盾。普先生和我决定先详细调查一个星期,然后在星期六关门后,拿出证据和他对质。”
法兰的眼睛大睁。
“普先生和你?”
“是的。你不应该说会知道的,乔也是。但因为我在店里工作了五十年了,所以去年普先生让我成为合伙人。他真好,不是吗?我告诉过他,我做不来店长,而且我当然也不想让乔不好过,所以我们都同意把合伙这件事保密,而我还是做同样的工作,也是我最了解的。但如今因为事情的发展,我变成幸存的股东,所以我也不能再保守秘密了,不是吗?现在这是我的店了,而我是惟一的老板。”
法兰摇摇头,试着想了解。“所以是你告诉警察来抓乔的?”
柏西点点头。“但我不是故意的,因为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星期日早上乔开车来看我,告诉我说普先生改变去西班牙的主意了,因为稽核人员将要来查账,所以他请乔把机票拿给我。我相信他。我以为普先生要我离开,以免我遇到不愉快的事情。”
“但事实上却是乔希望你离开。”法兰说。他回想起今天早上的那些事件,乔竟然诱使他因为同情柏西而想要帮忙掩饰这件罪行,但实际上柏西却是无辜的。那计谋几乎就要成功了,因为警察已经相信普先生是死于意外而离开,他们并没有怀疑是谋杀,当然更没有怀疑是乔做的。但现在他已经被捕了。
“唔,如果你并没有怀疑乔,”法兰对柏西说。“你为什么不去西班牙?为什么你会去警察局?”
柏西拿起乔的平顶草帽。
“你知道我的生活怎么过的,小子。我好几年没有休假了,更别说是到国外度假。我没有护照,所以我就到警察局去问我可以到哪里申请一份,然后——”他把草帽交给法兰。“我现在需要一个新的店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