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在胡说八道,小子。”
“那么你能想到更好的解释吗?”
“你再多嘴,年轻人,我保证你会被解雇。把鸡肉拿出来——我来弄这个。”
“你是说冷冻飞禽吗,卫先生?”
“家禽。我待会儿会告诉你我们需不需要冷冻肉。”
“你想我们该不该打电话到医院去,卫先生?以防柏西出了什么事。”
“那样做又有什么好处?”
法兰从冷藏室里拿出七只阉鸡,挂在展示台上方的横杆上。
“全部就这些了。”他告诉乔。 “我该拿一些冷冻肉出来吗?”
乔摇摇头。“今天是星期一,不是吗?星期一要鸡肉的客人很少。”
“明天我们会需要,而那些肉需要解冻。这个星期普先生去度假,我们就不会进家禽的货了。”
乔正在重新安排展示台上的肉,突然迟疑了一下。“你说得有理,小子。”
法兰等着。
“没错。”乔说。“我们会需要一些冷冻家禽肉。”
“你有钥匙吗?”
“钥匙?”
“冷冻库的门上有一个大锁。”
乔穿过店里,走过去看。那是一把很大的锁,锁在冷冻库的一个铁门扣上。他说:“那个老糊涂,他把它锁起来做什么?”
“因为里面有很多上好的肉。”法兰说,为柏西辩护。“你有没有钥匙?”
乔摇摇头。“我想他可能带回家去了。”
法兰诅咒。“那我们要怎么办?我们得到里面去,不只是要拿鸡肉,还有新西兰的羊肉。我们的羊肉快没了。”
“我们最好先找钥匙——他可能放在某个地方。”乔说着,打开柜台下的一个抽屉。
他们四处翻找着,但没找到钥匙。
“我想我可以用你那把老锉刀把它撬开。”法兰建议。
“不,小子,你可能会损坏了门。你不想从普先生那里拿到离职令吧。我车上的工具箱里有一把小钥锯,我们可以拿那个来锯开那个锁。”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锯子回来。然后他紧紧地握着那个大锁,让法兰锯开那个铁扣。
“这些麻烦都是因为柏西。”法兰说。 “我真想勒死那老家伙。”
“那可能根本不是他的错。”乔说。“可能是普先生命令他用大锁的。他很怕老板,老板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所以我不怪他。星期六晚上你去送预定的肉之后,我听到普先生叱责他。真的是好恶毒。”
法兰继续锯。“他骂什么?”
“唔,普先生突然走进来时,你还在。他说他想在去马约卡度假之前,先来确定一下每件事都没出错——那是在你去送肉之前的事。”
“他才刚从旅行社拿到他的机票。”
“没错,你一定以为他就站在世界的顶端,不是吗?他正要出航,在阳光下度一星期的假。普先生可不。他正好逮到老柏西把我们没卖完的肉放回去。”
“那也没什么错呀,不是吗?”
“是啊,但柏西在搬肉时却让冷藏室的门开着。我们都这样做,但柏西却被逮个正着了。你真该看看普先生是怎么样对待他的。他疯狂地怒吼着,说什么冷冻库有多花钱,尤其是职员们都懒得不愿多开关那门几次,而让冷空气跑出来。他真的骂得很凶,甚至还提到说什么几立方英尺的空气及温度单位,好像老柏西是故意那么做的。”
“快好了。”法兰说。“小心,别让它割到你的手。”